“哎呀,聽到大人的教誨,卑職不覺心神蕩漾,整個人仿佛醍醐灌頂一般,大人的諄諄教導,卑職一定銘記在心,卑職對大人的敬仰,就猶如滔滔江水……”這雖說此人是副將,可溜須拍馬的本事連洛飛都要望而生畏。隨後,這副將似是想起什麼,話講到一半卻突然停住,調頭便催促洛飛道:“大人,可要快些去,別讓其他人搶了頭功。因為卑職聽說,那個上將軍章邯的二公子,也就是鹹陽衛城軍統領,也好像去了林躍的府上,先在估計都要到了,咱麼須得快些。”
一聽到有人捷足先登,洛飛遂厲聲對身邊的副官斥道:“你這蠢物,為何不早說,要是讓他人搶了我這功勞,我第一個就拿你試問。所有人聽令,加快速度,隨我前往林躍府邸!”說罷,心中緊張關琴安危,洛飛手中馬鞭揚起,隨即又狠狠的抽打在自己的坐騎上。
一大隊騎兵在鬧市的街區上,極速奔馳而過,途中撞翻了數個攤位。可是那些小販,再看到這些衝撞自己的,竟然是一隊騎兵後,又悻悻閉上了將要破口大罵的嘴。這的時代,騎兵可不是隨處都能見到的,這必是皇宮帝的侍衛,不是誰都能夠惹得起,如今撞到,也隻算自己倒黴,哪敢有半點埋怨。
再說林躍府中,此刻早已圍滿了大批軍隊,這些都是衛城軍,由於每個城門口現在都被禁軍把守。而他們這些被替換下來的,就隻能隨著這位吊兒郎當的將軍,來到了林躍府上,準備趁機搜刮一番。當然,這位章燁將軍可不是貪這點錢財,在他看來,這最痛快最有趣的事,莫過於去抄一些權富的家,聽著那些府中家眷的哭聲,那是再為愜意不過。
此時,剛剛包圍了林府的章燁,遂迫不及待的下令,讓人把府中家眷全都驅逐出來。可是,在大門外溜達了好久,都已經等極為不耐煩的章燁,才聽到有一名士兵來報:“稟報將軍,林躍府中空空如也,並無什麼家屬,卑職搜查了許久,才發現一名躲在桌下的女眷,還憑將軍發落。”
說著,那個下屬一招手,便有兩名士兵將一臉氣憤的關琴帶了出來,看到林躍府中就這這麼個女子,章燁不禁有些不快,看這女的好像不怕自己,遂恐嚇道:“區區婦人,見到本將軍還不下跪,簡直是目無王法,難道你想死不成?”
“哼,我看你才是膽大包天,你知道我哥哥是誰麼,他是當朝太子少傅,你竟然敢派兵包圍這裏,你就不怕他治你的罪。”關琴哪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現在見一夥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她抓住,心中自是害怕得要命,可是一想到林躍,關琴遂又生出了幾分底氣。
“治我的罪,我們聽錯吧?哈哈……”仿佛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章燁不禁和身後一眾士兵哈哈大笑起來,待笑了一陣,麵色頓沉,對關琴戲虐道:“你這賤人,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現在林躍那個逆臣早就因為弑殺皇子之罪,被全國通緝,這一刻都不知道躲在何處,更說不定已經被抓住斬首,你還不知狀況,敢這樣對我說話。來人呐,給這賤人掌嘴。”
關琴那會想到這個軍官會這般凶惡,心中膽怯的她想要跑開,卻被押著她的士兵緊緊抓住,讓關琴掙脫不得,眼看著那一尺長的竹板就要抽打在自己臉上,關琴不禁嚇得大叫救命。這可正如了章燁的意,遂殘忍的笑道:“叫也沒用,給我狠狠的打,打到這賤人叫不出聲為止,我看誰敢攔我。”
“我敢!”馬蹄的轟鳴聲,卻擋不住洛飛那洪亮的嗓音,隻見他一扯坐騎韁繩,飛快的奔馳到關琴跟前,將那兩個抓住她的士兵驅散,隨後對章燁沉聲責問道:“章將軍不率領衛城軍去協助禁軍捉拿林躍,怎麼反倒跑這兒來,帶這一幫大老爺們兒,欺負一介女流,這是你們軍人該幹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