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躍現在一心投入體內探視,遂沒有注意到嬴政包括周邊眾人麵色有異,照舊來到台前,躬身下拜道:“微臣有事稟報,望陛下準許!”
“你什麼都別說,我已經知道了!”從嬴政陰沉的臉色上,根本就看不出他此時的真實想法,可是這番不明不白的回答,卻讓倍感危機降臨的林躍,滿身汗毛都在瞬間炸開。
對方話中一種空前的危險氣息,被林躍敏銳的捕捉到,雖然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何事。可是在林躍眼角的餘光中,卻看到嬴政身後,趙高的臉色也同樣異常難看,這隻能說明,這件事一定關係到自己,否則所有人也不會用這種眼光看待自己。難道是自己殺害錢東的事被人證實,或者設計陷害扶蘇一事被他察覺,心中不明就已,林躍遂問道:“陛下,臣的話還沒說呢,你怎麼就知道?”
“你想說什麼,那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深深的歎了口氣,嬴政隱隱泛紅的虎目中,一道厲芒乍現,對著半跪在台下的林躍猛地一揮皇袍,道:“來人呐,將這個暗害了我皇兒的逆臣拿下,打入天牢,明日午時斬首!”
“陛下還請息怒,這件事應該另有原因,並不能就隻聽一麵之詞就拍板定奪呀。”一聽嬴政要殺林躍,這趙高可是第一個慌了神的,雖然林躍與自己非親非故,可是無論是利益還是日後發展,這林躍都是自己必不可少的助手,有了他的幫助,自己才可輔佐胡亥坦蕩無阻的登上帝位。要是現在就讓嬴政斬了,那日後自己一人在朝中孤立無援,豈非是扶蘇對手,所以為了以上的任意一點,趙高都要出言阻止。
“趙高,你個狗奴才,朕要做什麼決定,豈有你說了算,捂好你的狗嘴,否則朕拿你一同問罪。”自從上次從東郡回來,嬴政就想了很久。現在隻有少數幾人知道那隕星上的事,而林躍相比自己和趙高,雖然不知道上麵內容,可是卻也發現了隕石上有字的事。所以在那一刻,嬴政心中就對著林躍產生了一絲陰影,再到後來錢東出事,這更加迫使嬴政想要將林躍控製住,便將他封為太子少傅,也算是一種變現的圈住他。
可是,剛才發生的一幕,卻讓嬴政起了深深的殺心,自己兒子暴斃在看台上,從最後一個接觸到他的禦史大夫口中得知,公子高是死於破玄勁之下。而那些醫官歲也在嬴政的暴怒中,道出了實情,原來先前公子高所受的傷,就是被林躍用破玄勁所製,現在一定是傷勢複發這才要了公子高的性命。以前是因為愛惜林躍才華,嬴政才一再難以取舍,對林躍以軟禁政策,現在對方竟然殺了自己的皇兒,一股從未有過的憤怒衝襲這嬴政,林躍不可留。
趙高也是第一回見過嬴政這般憤怒,多年的威嚴就像一個烙印,深深的印在趙高靈魂深處,聽到自己主子的喝斥,縱使有再多不情願,趙高還是悻悻的將頭縮了回去。對於這一切,林躍反而表現的異常鎮定,嬴政說自己殺害他的皇兒,可是球場上人都相安無事,那唯一的就是前日被自己打傷的公子高,可是自己也已經用真氣控製好了他的傷勢,定是這其中出了變故,林躍遂叩首道:“罪臣至今都尚不清楚,自己有何處觸怒陛下,更何談傷害公子殿下!”
“林躍,你這賊子,毋須狡辯。陛下,老臣是親耳聽到公子殿下說的,就是林躍暗算的他。”人群中顫巍巍走出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正是那個禦史大夫,現在看他發冠散亂的模樣,也是被公子高嚇得不輕。他本來就是想糊糊退休,現在遇到這種事,哪有不推幹淨之理。何況他也聽到公子高說了,害他的人會破玄勁,真好這林躍也會,遂在老大夫那逐漸退化的思維模式下,便將林躍和那凶手畫上了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