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樂小孩子就是好騙,林躍隨後很無恥的把小胡亥綁到了樹上。為了防止他真的遇到野獸後,瞎跑被自己的箭矢誤傷,所以林躍狠了狠心,直接紮成了一個死結。同時一邊綁林躍還一邊告訴胡亥,讓他不用擔心,若是真的害怕隻需一扯繩子,這綁住他的繩子便會鬆開,而自己也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在胡亥麵前,為他抵擋野獸。
一番話說的胡亥對林躍崇拜異常,並且像模像樣的學著那些大人發誓道:“先生放心,胡亥絕對不會在野獸來時逃跑的,因為胡亥是個勇敢的男子漢!”
對著胡亥投出一個讚揚的目光,林躍轉身朝著身後的一刻大樹騰空躍起,雖說一仗多高的樹木對以前的他來說有些難度,可是自從體內的五股龍形真氣逐漸凝練成型,林躍發現自己的身子越發輕盈,往往隻需輕輕的一個彈跳,便可以跳到一米多高,所以三米高的樹木對林躍來說,真可謂是不費半分力氣。
等待的時間是最漫長的,所以人們常用釣魚來磨練耐性,也不知是林躍的話過分的鼓舞到胡亥幼小純真的心靈,還是出奇的希望可以得到父皇的讚賞。胡亥,一個年僅十歲的孩子,盡然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被綁在樹下約有半柱香的時間,在這期間竟然一動不動,看的遠處坐守在樹叢間的林躍直歎不容易,光憑這份毅力,這胡亥等到長大之時,絕對是一位絲毫不遜色於扶蘇的皇位繼承人,可惜這一切都在曆史的必然中被磨滅。
想著想著,忽然間林躍隱隱聽到一陣撥弄雜草的響聲,耳朵一動,林躍反映如電,其身形速度更是如迅雷一般,當即搭弓朝著那個發出聲音的地方瞄準,箭頭所指方向,若是此刻有個可以放大一百倍焦距的望遠鏡,必然會通過其發現,在那篇草叢的深處,正有一道黑影朝著這數十步開外的胡亥以極慢的速度潛行。
同時,那對長著灰毛的耳朵此刻正高高聳起,不斷的折動探聽四周的聲音,看看有無埋伏獵人。“嗬,好一條謹慎狡猾的野狼!”林躍輕笑一聲,同時手中的箭頭也順著那條黑影緩緩移動,林躍正是要等到那條野狼跳起撲殺的那一刻,一舉將它擊殺。
果然,在過了大約半刻鍾後,那條野狼這時候距離胡亥的位置已經不足二十步,潛伏的了半天,都發現周圍沒有威脅的野狼,此時也放鬆了警惕,憑著多年潛伏撲殺獵物的經驗。這匹野狼把二十步之遙的距離,作為最佳撲食距離,因為在這種狀態下,它可以在跳起落地後,接著第二次助跑的那股力量將獵物撲倒,而且這種巨大的慣性也可以瞬間讓獵物摔倒在地上後,失去逃跑的能力,方便它撕咬。
猛然間,野狼動了,灰黑的身影從泛著青黃的草叢間一閃而出,飛撲向還未反應過來的胡亥。與此同時,林躍也動了,隻是在那野狼挑起的瞬間,林躍箭頭微微向上一提,扣住弓弦的右手在刹那間鬆開。略微向上的箭矢,如同流星一般劃破空氣的同一時間內,野狼也剛好跳離地麵。就這樣,在林躍精確的計算下,撲起的野狼在躍向上空的瞬間,被算上了時間差的箭矢剛好射中。
在巨大的箭勢之下,那條倒黴的野狼,在被射中的時候,就像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脫離了之前的軌道,摔倒在一邊的地上,其實這時候若是有人去拔箭,那麼必定會驚訝的發現,那匹野狼並非樹落在地上,而是被箭矢給釘在了泥土中。
“呼”鬆了一口氣,要說林躍剛剛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拿秦始皇的兒子做誘餌,林躍雖然有這個熊心豹子膽,可是他卻也沒有膽大到完全不在乎胡亥的死活,所以即使在眨眼間射殺了那匹野狼,林躍的後背卻也依舊汗的透濕。
林躍正當要跳下去,好好安撫一番驚得數不出話來的胡亥,可是,在其動身剛要下跳之時,忽然又是一陣風吹草動的聲音從樹下麵響起,林躍暗自驚奇不會是又來了一匹野狼吧。
尋死的著,林躍遂小心翼翼的向下一看,頓時整個人的臉就白了。隻見大樹下,一頭接近三米高的黑熊,正低聲咆哮著像胡亥走去,嘶吼間,四根雪白鋒利的犬齒從黑熊的口中獠出,幾乎每走一步,林躍都覺得自己所站的那根樹枝都要輕微的晃動一下,看著距胡亥越來越近的黑熊。大感無所適從的林躍,口中無力的呻吟:“呃,這個玩笑有些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