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所有的矛盾都直指曾壽,搞的他就如同過街老鼠一般,雖然沒有到那種人人喊打的程度,可是,周圍軍民們那種鄙夷的眼神,曾壽還是清楚可以感受到的,無奈之下,他隻得玩起認錯一套。隨即,曾壽一把從人群中拽出想要躲起來的方尚,然後哭嚷著跪倒在羅毅麵前道:“大將軍,我是真的知錯了,我發誓,我下次再以不敢了,您要殺就殺他,都是這家夥出的主意,是他慫恿我幹的!”
“哼,他我是自然不會放過,就是你,我也不會輕饒!”見到曾壽這般哭訴,原本火大的羅毅眼看著,這火氣也就降了下來。其實他也不想重罰這曾壽,畢竟自己是看著他長大的,多少也有了些感情,隻是他這次鬧騰得有些太過了,也是該吃些苦頭。
聽著羅毅的語氣,雖說還是字字頓生,但也沒有了先前那股子殺伐之氣,知道自己的求饒有了效果,曾壽怎能不心中高興,他太了解羅毅了,現在自己麵對的無非就是麵壁思過,一個月不能喝酒、玩女人之類的,這比起自己的命可就輕多了,當即,還閃著淚花的眼眶中,卻已是抑製不住的喜悅。
也許羅毅等人沒有注意到這些,可是,曾壽的醜態卻被方尚看了個盡。一想到同樣是要殺羅毅,結果卻是自己送了命,而他卻一點事也沒有。還有在此之前對方所做的一切,都是從沒拿自己當作人來看待,回憶起以上種種,方尚心中對曾壽的怨恨是越積越深。
終於,在曾壽偷偷的對方尚露出一個恥笑的表情之時,方尚心中的怨念就像是遭遇了導火索的火藥桶一樣,徹底爆發了出來,遂想著,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找一個墊背。當即,方尚從懷中猛地掏出一把匕首,撲向跪在一旁,正眉飛色舞的曾壽。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戲劇性的一幕驚呆了,等到他們紛紛反應過來的時候,方尚的匕首早就已經刺入了曾壽的胸口,幾乎都沒有任何聲響,鋒利耀眼的刀刃已經完全沒入了曾壽那肥胖的脂肪皮下,鮮紅的血就像是掘了一個小口的河堤,半噴半湧著從傷口中流出。
“呃……呃……”也許是因為疼痛,也許是血流得太多部分肌肉已經壞死,曾壽捂著胸口,想要張大嘴說些什麼,奈何卻隻是聲帶微震了兩下,便大喘了一口氣,眼睜著倒了下去。
也直到這一刻,沒有即時救下曾壽的羅毅,隻能哭泣著跪倒在曾壽的屍體身邊,方才,他因為手臂受傷,根本就無力去救曾壽,如見自己隻得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自己麵前,這讓一直視對方為自己親人的羅毅,如何不心痛萬分。這一刻,這裏的一切都因為曾壽的死而安靜了下來,隻剩下還緊抱著曾壽的羅毅,斷斷續續的發出嗚咽的哭聲,在每個人周圍回蕩。
第二日的清晨,剛剛從東邊升起的太陽,儼然就是一個通紅的火球,將晨曦的光芒灑滿了整個神舟大地,當然,也包括潛龍山。
山道上,齊飛正在為林躍送行,因為林躍不會騎馬,所以兩個人就並排走著,一個牽著馬,一個拉著馬車。
“林先生,如今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若是今後有什麼事情,我潛龍山的大門,隨時為您敞開!“朝著林躍拱了下手,齊飛笑嗬嗬道。
“好,如今有將軍這句話,那我日後也要特意來此,向將軍討上三大白。”微笑著,林躍看著身後的,早就被群山阻隔山中之城,道:“怎麼不見羅將軍!”
“唉,別提了,羅當家一大早就為那個曾壽籌辦喪事,為他守靈了!”一提到曾壽二字,齊飛頓時就覺得像吃了蒼蠅一般惡心,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齊飛突然轉頭看著林躍道:“先生,你昨天……”
“唉,放在心裏就行了,別說出來,走了哈……”伸手止住對方要說的話,林躍一屁股坐上馬車,揚起馬鞭,趕著馬車向前方方官道駛去。
“唔,放心吧先生,我不會說的!”看著林躍那輛揚長而去的馬車,齊飛口中喃喃道。此時,他的思緒早已飄回昨天的那一幕場景,當時方尚在撲殺曾壽的一瞬間,因為羅當家手臂受傷無力製止,所以自己本想阻止,但卻被林躍以奇怪的功法瞬間製住,結果眼睜睜的看著增收被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