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一扯紗布,勒到了傷口,痛得我嘶了一聲,不得已把動作放輕。
恰在此時,窸窸窣窣的音響在帳篷外麵響起。
入耳,腦海裏馬上呈現出一副畫麵,是一條蛇蜿蜒著爬行,沿著帳篷邊緣探頭探腦,好像下一秒就能鑽進來。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我深吸了一口氣,取出放在櫃子上的藥瓶灑在咬痕上,痛得我抽了兩抽,而後艱難地把紗布重新纏好。
低頭的刹那,一條花斑蛇闖入了視野,嚇得我渾身上下顫了顫,整個人都僵住了,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正想著別弄一條蛇出來,結果還真的有蛇。
奇怪的是,我嚇得縮手縮腳,那條蛇的三角眼卻是十分精神,看起來沒有任何惡意,它吐著蛇信子,張開嘴巴,裏麵赫然有一張紙條。
然後仰起蛇頭,看意思是要把那張紙條給我。
臥槽,這條蛇不會是想咬我吧?
這個想法從腦海掠過,我當即謹慎了起來,雙手縮在身後,遲遲不願意拿出來。
那條蛇鍥而不舍,一雙小眼睛骨碌碌直轉,始終都盯著我的右手,像是鎖定了目標就確定似的。它扭動著身軀,硬是到了我的手邊,嘴裏仍舊叼著那張紙條。
紙條上麵沾了黏糊糊的涎液,不免有些惡心。
尤其是蛇的毒牙還在周圍閃著寒光。
我咽了一口口水,艱難地伸出手去接那張紙條,真不知道是什麼人找來的送信的,是個正常的動物都行,幹嘛要找一條蛇。
真是標新立異。
一道光從腦海閃過,心底有了一個人選——宿年。
也就我那堂哥生活的地方有這種花斑蛇,難道說……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也顧不得惡心了,當下拆開了紙條翻看裏麵的內容,隻有短短的幾個字,卻足以震撼我的心靈:纏情珠丟失了!
丟失了……
紙條上所透露出來的信息有限,我最多也就隻能知道纏情珠沒了,關於為什麼沒的,什麼時候沒的,都一無所知。
不過事情也很巧合,就算再早也早不過我去見宿年的時候,那時纏情珠還在。
隻不過,好像出了點什麼情況,導致宿年本來是出來送我,然後又折返過去。
而現在,纏情珠徹底地丟失了。
“謝謝你了。”我瞅著那條花斑蛇,它見東西送到了,點點頭十分順從地搖頭晃腦離開。
手上還攥著那張紙,也就是這個時刻,我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回那扇門之後。
我要去問一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宿年特意把這個消息放給我,是想說這事情和我有關係嗎?不管究竟是什麼樣,我都要搞清楚才行。
思前想後,打算給宿恩澤留一張紙條,他看到消息,起碼能知道我去做什麼了。
然而紙條還沒寫完,餘光就掃到一個人悄咪咪地到了我的身後。
“在做什麼?”是宿恩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