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上官詩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她睜開雙眼,見屋子裏有著桔黃色的燈光,不刺眼,很柔和,從鵝黃色的羅帳照進來,矇矇矓矓的,似在夢中。
她動了動頭,還是有些痛,但沒怎麼痛了,於是她慢慢地坐了起來,發出了一聲音,還沒來得及細看身在何處,就聽椅子“吱呀一響”,有人幾步走來,一把抓開了羅帳,
“小姐!”急切的說話聲也傳入耳中,
“你醒了?”
上官詩玉盯著眼前這個女孩,不錯是個女孩,臉蛋圓圓的,很可愛,頭發中分,挽上頭頂兩邊各成為兩個髻,紮著鮮豔的粉紅色絲帶,像是古代的丫環頭飾。
“小姐,小姐,你真的醒啦!”
還沒看真切呢,又被推倒在了床上,上官詩玉無力地翻了翻白眼,剛想叫她別推,卻見她轉身衝了出去,才想起這不是先前那個小女孩麼!不過這次倒沒見她大呼小叫的了。
上官詩玉這廂坐在床上,把羅帳撥開看了看四周,一下愣住了,這是什麼地方?
隻見前麵一扇金色的雕花屏風,上麵不知是什麼紗布,如煙如霧,上麵有許多畫,十分豔麗,花草魚鳥栩栩如生。
屏風前是一個大香爐,裏麵正焚著香,上官詩玉平時是不大喜歡香水的,可這香淡淡的,不膩人,聞著很舒服,她覺得自己的頭不痛了。
左麵是木製格子窗戶,是在古裝電視裏常見的,看到這,她的心裏有一絲不安,窗外隱約有些微的光透進來,使屋裏更是影影綽綽的。下麵放著一張小巧的桌子,上麵放著燈,燈,油燈,上官詩玉的眼睛得比銅鈴還大。
她迅速環視屋裏,不止油燈,還有雕花桌子,銅鏡,雕花椅子,雕花窗,雕花床,香爐,牆上的畫,身上的絲被……
她迅速從床上下來,地毯,繡花鞋,身上的衣服,“呀!”
她幾步走到銅鏡前,鏡裏是一個披著長發,身著雪白長衣,的女子,臉像她,但又不大像她的人,“啊!”她大叫一聲,徹底呆住了。
“怎麼了?玉兒!”
屏風後搶進一人,一把抱起她,急往床邊走,上官詩玉還沒從剛才的震撼中醒悟過來,目光呆呆的任人抱上床。
進來的是一名年輕男子,他著急地叫到:“玉兒,玉兒,你怎麼樣呀,怎樣呀,三弟,三弟呢?”
“來了,來了!”又一個英俊的男子進來了,他幾步走到床前,把剛才那名男子一把推開,搭上了上官詩玉的脈膊,上官詩玉卻隻是目光呆滯地望著他們。
“沒事,沒事了,隻是多休息休息就好了!”把脈的放開了手,直起腰說。
“你是誰?”愣住!
“你又是誰?”呆住!
上官詩玉問了一個,轉頭又問另一個,沒人反應,就又問到:
“我在哪裏?我又是誰?”“現在是什麼時候?”
兩名男子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先來的那名男子忙坐在床邊,握住上官詩玉的肩膀說:“玉兒,我是你二哥呀,你忘了?”轉身拉過另一名男子說,“這是你三哥呀?你記得嗎?”
兩人都屏息凝視著她。
上官詩玉看了看他們倆,很高,很帥,像電影明星,衣服發飾都像演古裝戲的,但又不是平時所熟悉的演員,她慢慢地搖了搖頭,說:“莫非你們是新出道的?這是在演戲的地方?”
“新出道?演戲?”
兩人再次呆望。
“玉兒。”那個三哥摸了摸上官詩玉的額頭說,“你沒事吧?你說的什麼呀?不會真不認識三哥了?”
上官詩玉點了點頭:“是,我不認識你,也不認識她。”她抬抬下巴望著那個二哥,“你們是誰?這是在哪裏?”
二哥和三哥再次看了看對方,三哥坐在了椅子上,二哥坐在了床上,慎重地看著上官詩玉,說:“我是你二哥上官清明,他是你三哥上官淩誌,你叫上官詩玉,是我們的妹妹,今年14歲。”
“我們還有個大哥叫上官君傲,爹叫上官雲風,是當朝宰相,這兒是我們的家,也是宰相府。”三哥搶過去說。
“我叫上官詩玉?是你們的妹妹?這是宰相府?”
上官詩玉隻覺得自己的頭又痛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呀?
我不是獨生女麼?
怎麼有了三個哥哥?
我爹怎麼成了宰相了呀?
等等……宰相?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呀?現在哪兒有什麼宰相呀?
……
不行,頭痛……
“我累了,我要睡了。”
上官詩玉隻好縮進了被窩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