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玲子穿戴整齊，一位幹淨利落的農家大嫂，臨上車還對婦聯主任說：‘不上台發言行嗎？”婦聯主任說：“沒事的，你照稿念就行，沒人注意聽。”二玲子被婦聯主任讓到前座，這樣會減輕她暈車之苦。司機拉開半個車窗，讓二玲子臉朝外，頭抵在風擋上，閉上眼睛會感覺好些；為防止二玲子嘔吐到車裏，在駕駛座旁他事先放個小紙盒；人們都說一等司機開小車，跟著領導混吃喝，看來這次出車吃喝混不上，還得小心侍侯這位姑奶奶。二玲子沒感到前座有多舒服，心想自己還真不是當官的料，連坐車的屁股都沒長。婦聯主任頭一天己經向大會報到處報了到，她讓司機把車直接開到會場。大會的日程安排上午主要是到會的各位領導講話，說明大會召開的重要性；從國際到國內，從黨內到黨外，再聯係到本地實際情況，最後都要祝賀大會的園滿召開和預祝大會勝利閉募。大會下午是典型發言，二玲子第一個開講，家常事，大白話，她緊張得腳底都冒汗，不錯眼珠地盯著稿紙，生怕讀錯行。下麵“聽”會人聽得生趣盎然，幾次想鼓掌，而台上的領導沒鼓掌；領導想帶頭鼓掌，可是看二呤子卻沒有中斷的意思，夾在中間弄得挺尷尬。二玲子感到自己總算講完了，台上台下響起掌聲，她沒意識到掌聲多熱烈，蒙蒙乎乎急忙鞠了一躬，禮多人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