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聽到了。”周楠心裏發虛,沒想到自己背著男人與孩子吹噓的話會被聽到,看來在這個屋子裏男人真是無孔不入的存在。
“嗓門那麼大,我剛還在想書房隔音什麼時候變這麼差。”那邊男人低沉的聲音緩緩傳入周楠耳中,她的臉霎時變成一塊五顏六色的調色板,再一次被他吃死,她想自己或許這輩子就會載在這個男人手上。
接下來的時間,徐韋森耐心地教著周楠遊戲鍵的各個功能,還有些過關的小技能,後來還陪著她試玩了幾盤,雖然無一例外都是周楠率先敗下陣來,不過經過徐韋森這個好老師的指導戰鬥力卻是有了明顯提升。
“再來一次,我現在已經掌握你教的技巧,這次肯定會打敗你。”一局戰敗下來,周楠仍舊不服輸,坐直身子合手央求身邊的徐韋森再陪玩一局,現在不論是什麼,她隻渴望能正大光明地打敗男人一次,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減少點自己麵對男人的挫敗感。
瞧見周楠可憐兮兮懇求的模樣,徐韋森無可奈何隻得答應她來最後一盤,當然未免她出爾反爾再纏著他不放,最後關頭還是給她偷偷放了水。
終於贏了一次徐韋森,周楠樂嗬嗬地笑著,整個就一奴隸翻身作地主的得意勁兒,興奮地小聲嘀咕著:“原來遊戲這些的,也不是很難。”
不同於一旁的喜慶氣氛,徐韋森這邊則陷入了沉思,緊接著悟出一個道理。原來要讓女人開心也不是那麼難,必要的時候自己假裝示弱給點甜頭就能讓她樂壞。
隻是尋常女人不都喜歡事業有成的成功男人,她又是什麼時候得了這怪癖,喜歡看著自己的男人失敗的,這樣轉念一想徐韋森困惑了,他在糾結要不要糾正女人的這種病態觀念好讓她看起來正常一點。
周楠顯擺夠了終於舍得消停下來,扭頭見男人望著自己的眼神有點古怪,立馬裝作沒事人似的擺手笑笑,眼看時間也不早了,她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關了屏幕,然後撿起沙發上的遊戲柄放好。
收拾好一切,周楠轉身麵向徐韋森,想了想誠懇地說“好吧,我承認你這個初學老師教得不錯。”
盯了一晚上的遊戲屏,疲累的徐韋森摘下鼻梁上的眼鏡放鬆,忽然聽到女人的一番恭維話,抬頭時望著對麵一處的朦朧人影,幾不可見地微扯嘴角,自言自語地說:“初學老師?”
“呃……吳媽說不久前你花了一下午時間來琢磨這些電動遊戲。”周楠對徐韋森興趣愛好的了解隻限於網球以及厚厚的外文書籍,還停留在他少年時期,至於其他的也不清楚。吳媽那時跟她這麼說了,她也就理所當然地認為他是個初學者。
“小時候他也有手把手教我怎麼過關玩遊戲,時間一長忘了而已。”徐韋森淡淡地解釋,語氣不鹹不淡。
他?周楠敏感地察覺到什麼,看了眼對麵男人,猶豫片刻輕聲問:“是你的父親?”
關於徐晉國,周楠與男人重逢後無數次想問出口,話到嘴邊卻還是收了回去,畢竟那時還是少年的徐韋森對他父親的厭惡自己都是看在眼裏,男人不主動提起她也不敢去觸碰他的禁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