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靖塵回到朝安王府,身邊的貼身近侍戀逸見他回來趕緊迎上去,關切地說道:“主子,今晚怎麼回來的這麼晚,晚飯的時候,王妃還遣了雲兒姑娘來看您回來了沒有,說是要和你一起用晚膳,女婢想您回來也沒個準信,就擅自做主回了雲兒姑娘說您今天朝中有事可能要忙到很晚,讓王妃不要等了,王妃的身子要緊,等主子明兒一早就去給王妃請安。”
“恩,很好,本王這麼大了,實在不該再讓母妃當心,母妃的身子一向不好,可不能累著她等我,戀逸啊,你辦事是越來越懂分寸了,不錯,不枉本王一直以來的栽培!”
“謝主子誇獎!主子很晚了,讓女婢伺候你梳洗,早點歇下吧。”
“恩”
妡穎回到客棧,一直睡不著,想到晚間的所見所遇,就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縱然妡穎以前在紫月宮的時候對天下大勢也是有所了解,諸子百家的治國之道更是潛心修習過,但那畢竟隻是紙上談兵,缺乏實際經驗,如今不遇到還好,要真遇到了,反而不能袖手旁觀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唉,算了,還是暫且閣下吧,妡穎想不透索性不想了,閉上眼漸漸沉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妡穎剛下樓,就見客棧裏已經人滿為患,那些人大多都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得火熱。
妡穎很好奇,叫來夥計要了一碗粥兩碟小菜順便問道:“小二哥,不知道這襄城中又發生了什麼大事,看大夥都這麼激動談論,到底所為何事?”
“哦,想來姑娘初來襄城不知道這前些日子發生的事,事情是這樣的,話說朝裕王。。。。”
“停,簡單地說就行,隻要知道故事的梗概就可以了,不必長篇大論。”
“是,姑娘,話說這當今頗具威名的鎮國公柴峰柴大將軍之女柴紫淩乃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而且琴棋書畫歌舞詩賦樣樣皆是上上之才,不久前皇貴妃蘭貴妃誕下皇子,當今聖上宣布舉國同慶,另在皇宮內大宴群臣,並準其攜帶家屬,先是皇後安排那鮮為人知的雪舫舞姬雪姬姑娘獻舞,豔冠群芳,深博皇上歡心,後又有藍貴妃舉薦柴紫淩助興獻藝,結果這柴小姐和雪姬姑娘平分秋色,皇上龍顏大悅,差點將兩位美人都收入後宮,隻是後來柳丞相一時興起出了個主意,將柴紫淩許配給朝裕王嫡子一代青年俊才寒池風,不知為何,那雪姬姑娘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妡穎本來是想讓那店小二長話短說,隻是這店小二倒是道出這番故事來,見那店小二還在為那雪姬姑娘之事不明白,猶自低頭思索,便打斷他,“那小二哥所說之事和今天的這種狀況又有和相幹呢?”妡穎大汗,貌似這小二哥還沒說道正題上去,莫不是今天就是寒池風的大婚之日,想到這妡穎也明白幾分了,朝裕王之子娶親這樣的事確實算是大事了,何況娶的還是鎮國公柴大將軍的女兒,這對於平常百姓而言又是一個可以談論好久的話題了,平時生活就很平淡無波,難得有這樣的熱鬧看,人們自是爭先相告,四下傳播了。
妡穎心下剛想到這,那店小二也正開口說道:“姑娘有所不知,今天就是那朝裕王的兒子寒池風和柴紫淩的大婚之日啊!”
見妡穎已經明白了,那店小二就告了退下去忙活去了,妡穎心下思量,那寒池風正是以前在紫月宮學藝相處多年的朋友寒池律的哥哥,朋友哥哥的婚禮既然來到襄城豈有不去賀喜之理。
用完早餐,妡穎來到街上,想到刑天驥的父親刑榮乃全國首富,刑家在襄城一定有古董店鋪,當初刑天驥還給了她一把紫蕭,說是刑家店鋪見紫蕭如見家主,妡穎想去參加寒池風的大婚怎麼也不能空手而去吧,總得備份禮品,而且還不能太輕了,妡穎一路北上身上的銀錢已經所剩不多,去刑家店鋪是最好的選擇,不然放著紫蕭這麼好的財富不用也是浪費,妡穎有些壞壞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