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心情。”
簡單的四個字,慵懶的音色。她所做的一切,為的就是讓她看。如果她不看,自己這麼做還有什麼意思?
一連十日,她雖然都在煙花之地,但也隻是喝喝酒,看看美人兒跳舞而已。其他的,一概沒有做。
果然,聽到玉無雙如此說,玉華月也隻是微微歎了一口而已。妥協之色在她的眼底流轉,最終她還是說出口那句話。
隻是,這句話,卻是玉無雙萬萬沒有想到的。不在她的計劃之內的。
“既然你如此想去剿匪,那便去吧。”
什麼?
玉無雙聽到玉華月的話,整個人因為這個答案而震驚了。但是很快,僅僅刹那的功夫,她便恢複了正常。
麵上,一副很高興的神色。那雙透漏著慵懶之意的水眸也變得明亮了起來。“真的,母皇是說真的嗎?”
原本,她借著十日都呆在煙花之地,就是為了讓鳳帝妥協。再加上父親在一旁輔助,應該能夠輕而易舉的達到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將她關禁閉。
但是,為什麼結果卻是同意讓她去剿匪了?
難道,是計劃改變了嗎?
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母皇,既然您已經同意。那麼兒臣就先去準備了,明日便啟程出發。對了,離開之前,我要去告訴父妃一聲才是。”
轉身,玉無雙前一刻還興高采烈的心情變得陰沉。父親,他到底想做什麼?!
一路上,玉無雙麵上的表情都是陰晴不定的。讓人看不出來她此時此刻心中的想法。來到父親木清影所在的住處,她得到的竟然是父親不見的結果。
求而不見,玉無雙也隻好回去。
第二日,京城中傳遍了三王爺要去北山剿匪的消息。因為是要去剿匪,所以皇上隻派了精兵三千。
北山距離京城甚遠,光路程便要三個月才能夠到達。一路上,玉無雙幾乎都是睡著過去的。
因為不知道父親究竟有什麼計劃,所以她也就是順其自然而已。父親有什麼實力,她玉無雙雖然不太清楚。但是,有一點她可以肯定。她的父親,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主上,聯盟中傳來消息。四國之中,離恨國想要取主上人頭的是離恨國的太子。”
“蕭絕塵?”
日漸黃昏,原本應該坐在馬車中睡覺的玉無雙,如今坐在一處陰暗的宅院中。這宅院如果從外麵來看的話,隻不過是一處廢棄的院落。可是誰又能夠想得到裏麵其實別有洞天呢。
坐在一張全黑色的寶座上,玉無雙的姿勢完全可以用慵懶來形容。翹著二郎腿,手中一隻精致的玉杯。玉杯裏麵,是一種晶瑩的,沒有一絲雜質的紅色液體。
紅的絕豔,淺抿一口,紅色染上唇色,仿佛塗上了上好的胭脂。或者說,如同飲了血。
“麒麟,十七年前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晃動著杯中紅色的液體,玉無雙黝黑的水眸在這處暗宅中仿佛一道幽火。
陰暗的大廳,微弱的燭火在這裏忽明忽暗,宛若有靈魂出沒的地方。那正上方漆黑的寶座,完全融入了黑暗之中。隻是其上無數顆黑色寶石一般的玉石印著無數的燭光,詭異又美豔。
玉無雙靜靜地坐著,雖然她玉無雙對於父親木清影的安危沒有任何意見。但是,父親為什麼甘願留在玉華月的身邊,她比較想知道。
不是她不相信父親隻是因為她而留在皇宮中的。而是,她覺得除了這個最重要的原因之外,一定還有其他的因素。
她,可不相信父親沒有能力帶她,一起離開那個地方。
陰暗中,杯中紅色的液體在微弱的燭光下顯得越來越詭異。經過玉無雙這幾日的調查,她越發的覺得父親大人不簡單呢。
“主上,十七年前的事情,屬下隻查到了一部分。至於不知道的那部分,想必是有人故意隱瞞起來的。”本來,依照麒麟的推算,聯盟的實力無論怎麼說,都是能夠查清楚十七年前的事情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她查清楚一些事情之後,想要再深入查到一些內情,已經變得不可能了。不是當事人已經不在了,就是……
隱隱的,麒麟有種預感,主上想知道的十七年前鳳玉國皇宮中發生的事情,和五國有著密切的關係。
而且,那些要買主上項上人頭的人,動機絕對不純。雖然主上樹敵不少,但也不至於波及五國。並且,他們雖然說是買主上項上人頭,但是卻要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