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時候有沒有實力去毀壞這“破鎖鏈”,葉歸倒是無暇去想的。
想到這裏,忽然暗道:“對了,上回,雲水宗那老前輩無緣無故的把我的血灑在這龍筋鎖鏈上,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知道那血痕還有沒有?”
心中這樣想,不由的低下頭去,仔細的去尋找那道被自己鮮血染紅的血痕。
這道血痕並不難找,不多時,便已經被葉歸找到了。此時看去,那道血痕似乎是深嵌在龍筋鎖鏈中一般, 仔細看時,似乎還在緩緩的流動著。
“那日,那老前輩突然的割了我一刀,把我的鮮血灑到這龍筋鎖鏈之上,鎖鏈便出現了這麼一道奇怪的血痕,難道有什麼深意在嗎?”
此時,葉歸毫無選擇,隻好任由著自己這麼想了。
“血……鮮血也許能夠幫我忙。”驀地裏,葉歸又想起了一年前大戰怨靈王時,彎彎撞在披雲刀上,把鮮血灑在披雲刀上把被封住的披雲刀打開的事。
“沒辦法了,隻好試一試,萬一成功,我自然可以救下靈兒,可要是失敗了,罷了,靈兒都不在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抬頭看了一眼靈槐,見楚清秋並未出手,葉歸懸著的心方才略略放下些。
接下來的首要任務便是取出自己的鮮血,讓它滴到龍筋鎖鏈上了。
但此時,他全身上下被裹得死死的,想要取出刀來給自己劃上那麼一刀,可也不那麼容易,扭動著身子,希望能把手指靠近嘴巴,好咬出血來,但哪裏又能辦得到。
掙紮了數十下,被那龍筋鎖鏈勒得差點窒息,方才放棄了這個辦法,微微轉頭,向著右邊那名明光宮弟子道:“師兄,師兄,拿刀在我手上劃一刀行嗎?”
右邊那明光宮弟子看了他一眼,轉過頭去,似乎是沒聽到他的話一般。葉歸隻好咬了咬牙繼續道:“那,要不,師兄,你捅我一刀?”
“有病吧,閉嘴!”右邊那弟子狠狠的罵了一句,用犀利的眼神示意他閉嘴,這也難怪,有誰叫喊著求人家在自己身上劃一刀的?
聽到葉歸的話,左邊那明光宮弟子不由的冷笑了一聲,道:“想流血還不容易麼,師兄我就成全你。”說話間,手中已是出現了一柄雪亮的長劍,向著葉歸胸膛刺去——當然,他可也不敢把他刺死,劍鋒還是稍稍偏了一點。
“師兄不可。”右邊那弟子趕忙一個閃身,擋住了左邊弟子刺出那劍,道:“師父隻讓我們看住他,把他弄傷了,師父那裏可不好交待,再說,這小子在外麵那些日子,沒準學會了雲水宗的邪術呢,他讓我們劃他,一定有詐,我們便偏偏不劃,看他怎麼辦?”
“師兄說的是。”左邊那弟子聞言,已是收起來長劍,在葉歸身上補了一腳,將他提了個趔趄,道:“你小子可別耍什麼花招,惹毛了爺爺我,沒準真把你剁了。”
葉歸見請求不成,臉色一變,忽然破口大罵道:“你們兩個烏龜王八蛋,讓你捅爺爺一刀都不敢,算什麼英雄好漢,真他媽孬種,當初老子我就應該把你們射牆上……”為了激怒他們,葉歸把所有自己聽到過的能想起的髒話一股腦的罵了出來。
兩人一開始還在拚命裝淡定,但到後來,隨著葉歸罵人聲越來越大,周圍的明光宮弟子都轉過頭來衝著兩人笑得時候,終於忍不住了。
左手那名明光宮弟子一個暴跳,硬生生將葉歸拎了起來,衝著葉歸的臉上就是一拳,喝道:“老子今天就揍死你個王八蛋!”
隨即,葉歸臉上又挨了一拳,兩道鮮紅的鼻血終於忍不住嘩的一聲衝了出來,沿著下巴向著一服上流去,不一時,已是落在了那龍筋鎖鏈處。
葉歸一邊大聲回嘴,一邊低下頭去,暗暗觀察著那龍筋鎖鏈,心中默默祈禱著:“老天爺啊,趕緊的讓這破鎖鏈打開吧。”一邊祈禱,一邊在心裏暗暗發誓,自己脫離鎖鏈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這兩個羞辱自己的家夥撕成四片。
終於,在葉歸的期盼中,龍筋鎖鏈發生了些不同尋常的變化。當鼻血滴落在龍筋鎖鏈上的時候,血痕處那緩緩流動著的血漬忽然間動了一下,發出了一道並不很明亮的紅色光芒,與此同時,適才滴落在龍筋鎖鏈處的鼻血,也迅速的向著那血漬流了過去。
這一切,還在得意洋洋的“修理”著葉歸的兩個弟子自然都沒有發現,他們還在為狠狠的踢打葉歸而感到十分滿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