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大殿之上抬頭望向高高在上的父皇,他眼中的冷漠讓我心寒。我轉頭又朝他的方向看去,我的丈夫——宇文拓,與他並肩而立的嬌美女子正是我的妹妹寧純公主。
“宇文拓,當初是你親口向朕提出把寧喜指給你,可如今你們新婚才一年你居然要休妻另娶寧純公主,你當朕的女兒是你的玩物嗎?”父皇冷冷的開口打破了大殿的沉寂。
“臣知罪,臣不奢望皇上的原諒,臣也自知罪該萬死,可是臣對寧純公主的愛絕對是真心,怪隻怪臣太愚鈍,錯把寧純當寧喜才會鬧出如此荒唐之事,臣萬死難辭其咎。”聽到他的這番剖白我的心不由得抽痛起來。好一句錯把寧純當寧喜,嗬,我以為早在那天洞房花燭夜的晚上他揭開我的錦帕時笑容僵硬在臉上時,我就已經學會放棄。我以為早在他冷冷的告訴我並非是他所愛時,我就已經學會死心。可是如今為何我還是會心痛。原來,最終我騙過所有人我不愛他,我始終騙不過我自己的心。
“父皇,您不要怪拓,是兒臣的錯,若非兒臣當初一時貪玩告訴拓我是寧喜,今天的一切就不會發生了。父皇,兒臣求您不要降罪於拓。”寧純直直的跪在了我的身邊,我看著她一臉的毫不畏懼,我知道她在賭,賭父皇對她的寵愛。寧純和太子乃是皇後所出,父皇對皇後的寵愛更是整個月明國眾所周知的,相比之下我這個宮女所生的公主在父皇眼中的分量是多麼的微乎其微。
“寧純,你自小就任意妄為,朕對你也是睜一眼,閉一眼,可你如今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宇文拓是你的姐夫,你們如今鬧成這樣,你是不是想氣死朕,你讓朕的臉麵往哪擱,朕還如何麵對月明國的千萬百姓,朕連家事都治理不好,還如何能去治理好國家。”父皇心痛的閉上眼不願去看寧純,我也明白父皇如此動怒的原因並非憐惜我,他顧忌的隻是他的麵子,隻是因為他不想被世人恥笑堂堂一國之君的女兒居然和姐夫“通奸”。
“父皇,寧純知錯,懇請父皇降罪於寧純放過拓,父皇念在拓立下的汗馬功勞給拓一條生路吧。”|
“寧純,不必多言,我豈能讓你一人去承擔,皇上,罪臣今日並不奢求能活著走出錦德宮,但寧純是皇上您最疼愛的公主,請您饒恕寧純的,宇文拓願一力承擔。”宇文拓深情款款的看著寧純,那眼神中的堅定與憐惜是我從未享有過的。
寧純看向宇文拓的美目盈滿淚水,看上去是如此的楚楚動人“拓,寧純跟你永不分離,寧純果然沒有選錯人,就算今日要寧純死,黃泉路上有拓在,寧純定當死也無憾了。”我心痛的看著他們彼此交彙的眼神,突然我覺得可笑,一直以為寧純是我和宇文拓的第三者,可如今這一切卻證明了我的存在是多餘的。
“大膽宇文拓,你何德何能與朕談條件,好一個一力承擔,朕今天就看你如何個承擔。來人,把宇文拓推出宮門梟首示眾。”父皇看著宇文拓一臉的淡定自若不由得怒火中燒。
“父皇,如果您要殺死拓,寧純定當不會獨活,寧純已是拓的人了,寧純也曾和拓立下誓言千秋萬世,永不分離。”寧純的大膽威脅讓父皇有些措手不及,我冷冷的旁觀著這一切,我深知父皇不會殺宇文拓,更不會殺寧純,父皇的憤怒隻是想給他倆一個下馬威,如果寧純態度軟化懇求父皇饒恕,父皇一定會放過他倆,可誰知他倆如此“視死如歸”讓父皇有點下不了台階,看來得有人來打破這個僵局。不過,當然不是我。
“皇後駕到。”話音剛落一個身穿紫紅色錦袍,外著白色貂皮短褂的中年美婦踏進錦德宮。果然,唱圓場的主來了。
“臣妾叩見皇上。”皇後向父皇行了禮後便淚水漣漣,真是我見猶憐啊。難怪父皇對她恩寵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