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吃過飯以後,再次回到宿舍,抱著秋秋回來的僥幸心理在門推開的瞬間,一下子落空了。
到底去哪了?一天不見人影,電話也沒有回,手機也關機。難道真的被吃幹抹淨骨頭也不剩,從這世界上蒸發了?
眼見天已經全部黑了,溫如暖當下撥了傅司痕的電話。
電話接通,那邊先是沉默,貌似震驚不少,溫如暖這才想起,這好像是她第一打電話給他。隻聽見他略微紊亂的呼吸聲,她也是一愣,但在兩道目光的注視下,立即回神,顧不上矯情直接就問:“今天你有和你那位朋友碰過頭麼?”
那邊極輕極輕地歎息一聲,但還是被暖暖捕捉到了,隨即響起柔和而縹緲的聲音:“沒有。”
很短的兩個字,導致溫同學也跟著有些情緒低落,忽然忘了她打這通電話的本來目的,內心糾結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許萌喊了她一聲,下巴對著她耳邊的手機抬了抬,“問啊,還楞著幹嘛?”
恰巧這時那邊問起來:“有事嗎?”
溫如暖拿著手機走到自己的床邊坐下,琢磨下問:“昨晚小花把秋秋帶走了,現在還沒見她回來。”
對方說:“打電話問了嗎?”
溫如暖:“打了,剛開始沒人接聽,這時候關機了。”
那車聽見了車子的響動,導航儀的聲音最為明顯,他在開車?
傅司痕:“你等等,我打個電話。”
收線,許萌急急忙問怎麼樣,這事請動了傅老師,有種有事就找老師的感覺。
溫如暖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看著仍是沒有一絲動靜的手機,心有餘悸地在想剛才的電話。
傅狐狸怎麼不會將自己真實的一麵隱藏起來,剛剛他是失望的吧?是失望的嗎?溫如暖搖頭,不想再讓思想停留在這個問題上?找人要緊。
按照正常的推測,一個意亂迷情的夜晚,雙方都喝了酒的情況下,女人滿身酒氣地送上門來,對著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撞個滿懷,跟著他回家,回家之後發生了成年人該做的事,早上起來看著身側睡得男人,床上的血跡,絕逼驚叫起來,驚慌失措地質問昨晚對她做了什麼,男人很酷地來一句:“什麼都做了。”而後女人為自己的第一次因為酒後亂·性奉獻出去傷心欲絕,哭哭啼啼地逃出男人的家,奔回家縮在牆角,抱頭痛哭……
打住,這都是太老套的橋段。
那現在人也找不到是怎麼回事?就是幹了那啥的事情,也不會翻雲覆雨一天一夜吧?
傅司痕打了電話給仲瀟樺,同樣是沒人接,包括家裏,公司也都問了,說沒有看見人。
這下奇怪了,兩個人昨晚一起回去以後,相互攜同逃跑了?
傅司痕看著屏幕上溫如暖三個字,最終沒有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