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蔚不以為意:“嘁,少來酸我,他多大歲數我記得清清楚楚。”
“那也該找女朋友了,總不可能一直讓他單著,多少女孩子傷心啊。”
遲蔚不說話,側頭看向窗外,“我也沒辦法,又不是我能決定的,這麼多年了……”聲音難免掩藏不住落寞和寂寥。
十二點街道上比較安靜,車子裏的對話已然停止,發動機“嗡嗡”作響,劃破這個靜謐的夜晚。
這邊傅司痕慢悠悠地開著車,往學校去的方向繞了遠路,溫如暖看著窗外的景象往後倒退,心知肚明卻沒說出來。車裏仍舊安靜,仿佛可以聽見砰砰的心跳。
還有導航儀的聲音。
對於大晚上開個導航儀在平時走的街道上駕駛,這種感覺太令人毛骨悚然,詭異得出奇。
溫如暖好奇,但也沒到好奇就必須明白的地步,她從不八卦這些。上次去他家裏拿鑰匙,在車子上稍微提了下,他表現得好像很不耐煩。
從那以後這個話題溫如暖閉口不提。
想著想著殊不知眼睛已經停在他身上好久了,從他額前稍稍淩亂的發梢,峰度挺立的鼻梁,到棱角分明的下頜,再到開了兩粒紐扣露出來的鎖骨,在昏暗的路燈透過玻璃窗的落撒下,朦朧誘人。
視線微垂,一雙修長的手臂延伸到細長的手指,把在方向盤上,一絲不苟的襯衫因為坐的姿勢起了褶皺,迷蒙得掩藏著條理分明的裏肌和精瘦的腰……
溫如暖莫名其妙地感覺到全身很熱。
隨之伴隨著一道好聽的桑音:“為什麼不回家?”
溫如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你今天來是因為淼淼邀請的麼?”後又覺得說得太唐突了,應該委婉一點的。
“嗯,怎麼?”他側目看了眼。
“沒事,那……你不驚訝?”
“驚訝什麼?”
“……沒什麼。”果不其然,都是串通好的就她一個人蒙在鼓裏。“今天天氣不錯。”溫如暖心無旁騖,岔開話題的方式爛得可以。
“出於好奇我才過來的。嗯,天氣真不錯。”狐狸也跟著心無旁騖。
溫如暖難以置信,這麼說,他是不知道這件事的目的何在咯?要麼是淼淼跟他說過但不知道女方是誰……所以一時好奇就來了對吧?
這樣的推測合情合理。
安靜了一段時間,他突然說:“以後別塞那些東西給我了。”
溫如暖當然明白他指什麼,想替自己申冤:“是她碰巧讓我幫忙遞信,舉手之勞而已,又不是我真的想……”沒再繼續說下去,一雙灼灼的眼睛凝著她。
好吧,她知道錯了。但這簡直就是威逼,她要抗議!“咳,專心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