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暖和傅司痕一出校門就看見這樣一副情景。
某秋叉腰胼足,張牙舞爪快要進化成蜘蛛怪,眼裏怒火滔天仿佛下一秒就會張口吞掉麵前的保時捷。
車裏坐著受害者,側麵看過去,隻分辨出是個男人,看不清樣貌。
兩人向那方走去,戰爭激烈進行中。
孫寒秋麵紅耳赤一臉憤憤不平:“你看清了麼?看清楚沒有?!姐兒我36的!36!瞅你那農桑樣就知道一輩子都沒見過!”
男人不屑:“看見了看見了,別挺了,挺上天也不過36B。”
某秋的自尊心被打擊個粉碎,她引以為傲的大波!
孫寒秋怒氣衝天,張開血盆大口,唾沫沒差噴那人臉上:“說我胸小?也不瞅瞅你那小弟弟,不超過兩寸吧?!拿出開都丟人現眼!要是有女人跟你我把這車吃了!”
男人:“嘁,你怎麼知道?你見過哦?”
“……”某女怒瞪,一口氣提不上來差點歇菜。
走近的二人滿頭黑線,溫如暖趕緊拉住孫寒秋,以防她去人性發狂起來亂咬人。
“怎麼回事?”傅司痕問。
“誰知道?我把車停在這兒,這位小姐一直讓我看她的胸。”聲音很熟悉,溫如暖這才知道和秋秋杠上的原來是仲瀟樺。
“能別裝麼?偷看人家還好意思在這裏扯淡?!”
“你胸小,別跟我說話。”
“……”
本以為某女大勢已去,結果氣勢洶洶地蹦了句“你胸大你來講啊。”
三人皆沉默。
數秒後,溫如暖微笑:“小花今天你忘記澆水了麼?”
“……”
好一個天真無邪!
這樣的開場白,黑了仲瀟樺一臉好的,額角青筋狂跳,暴走趨勢直線上漲。傅司痕咳了聲,“來了怎麼不事先通知我?”
仲瀟樺恢複不正經,“提前告訴你,打算請我吃飯?”他揚了揚下巴,“動作真快啊!”
夕陽殘紅燒在天邊,襯著溫如暖的臉渡上一層紅暈,她閉嘴一聲不吭。
孫寒秋傻眼了,感情這是認識的!
“暖暖,怎麼回事兒?他,你熟人?”
“是,呃……不是。”他算熟人嗎?他隻是綁架未遂跟她一麵之緣。
“那他是?”
“他是種小花。”
“……”
孫寒秋私下跟溫如暖咬耳朵,忽而冒出顆頭喊了聲“傅老師”,正和仲瀟樺談事的傅司痕尋聲看過來,“什麼事?”
“我把我家暖兒讓你了,可傅老師的朋友,小花先生不僅偷看了我還欺負我!”眼裏閃著波光,“小花”兩個咬的格外重,仿佛要碎在牙齒間。
“怎麼欺負你了?”
“他……”孫寒秋噎了噎,“他惡人先告狀,還血口噴人!”
“是因為他偷看了你?”
“呃,對。”
“喂喂喂,明明是你自己挺著個胸對著我的好吧?”仲瀟樺抗議。
“傅老師你看,他輕薄人家還不承認!”
“就你那小胸脯,給我看我還不稀罕。”
溫如暖辯解:“她的胸不小,雖然比上電影裏的。”
話一出口眾人皆楞,仲瀟樺笑:“溫同學,你內涵了。”
傅司痕鎖眉,斜了眼笑抽的某人,笑聲戛然而止。“去吃飯?”
剛才的事,溫如暖還在臉紅:“嗯。”
傅司痕:“選好地方了?”
溫如暖:“嗯”
傅司痕:“走吧。”
溫如暖:“啊?”
傅司痕:“我送你過去。”
溫如暖:“……”
於是欲要絕塵而去,秋秋小花瞠目結舌,小花淚奔阻攔:“走著去?我送你們吧。”
傅帥回眸一笑,萬物自卑:“不用。”
“等等,我找你真有事兒。”
傅帥優雅地甩了個背影。
小花奄了。
“哎哎!暖兒,暖兒!等等我啊!”還有一苦逼秋被無情遺忘。
苦逼秋追了兩步立即刹車,不對,這個時候她不應該追上去呀。理智地看了看小花,退身打開車門坐進去。
“小姐,你這樣坐上來不怕我把你拐了?”
“要拐要賣隨便你,別挖我的腎就好。”
仲瀟樺嗤笑:“那你得看緊點了,我可不敢保證。”
孫寒秋挑眉作狀憐憫:“是嗎?難不成——你腎虧?還是嚴重到需要換腎?”
仲瀟樺:“……”
孫寒秋:“沒事,我可以摘一個給你當做熱心幫助。”
仲瀟樺臉上陰晴不定:“那我要謝謝你了。”
孫寒秋:“不客氣。”她望著他,笑語嫣然,“去東路口的川菜飯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