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女生一排走著,溫如暖接上話,“什麼電話能讓一毛不拔的王宿管去向著你?”
孫寒秋也很疑惑,細細揣摩下來悟了些什麼,“電話裏談的話我不清楚,但似乎是針對我的。王嬤嬤臨走前還說了這麼一番話——”
孫寒秋學著王宿管當時諂媚的摸樣,眼神探究且意味深長,說道:“年輕女孩就是這樣,喜歡拿著自己的青春拚命往高處爬!”
許萌微微一笑,像是局外人,“很明顯,就是說你在上位嘛!”
孫寒秋:“靠!去她媽的上位!”她憤憤然,“上嘛位?關鍵有人給我上啊!”
許萌掩嘴而笑,“別說得高富帥死光了一樣,不就有一位......你的一夜,情呢?”說得好像不經意。
孫寒秋立即像打了雞血似得,嚷嚷道:“別在我麵前提他!他誰啊?不過是老娘穿了扔掉的鞋而已!”
她很激動,幾乎是扯著嗓子在喊,路過的學生都以看神經病的眼神一樣看到她,張淑儀撞了撞她的手肘。
孫某人眼睛一瞪,氣勢龐大,“看嘛看?沒見過長得比你漂亮的啊?!”一聲吼出,三位女生立馬走開,眼神流露真情:旁邊這隻猴子我們不認識......
於是旁觀者紛紛收回目光,棄之如履。
小騷動平息後,孫寒秋像泄氣的皮球一樣塌了,垂頭喪氣,走入人生低穀。
許萌拍拍她的左肩,語重心長:“秋兒,別難過,你的春天仍舊在那,隻是你嫌棄這個春天不能溫暖你,所以你寧願一直生活在孤寂的冬天,不願意勇敢接受。”
溫如暖拍拍她的右肩,語重心長:“其實種小花是個不錯的選擇,就好像你進了前麵那所食堂,雖然他不能體貼入微得幫你打早餐,幫你買水,擦嘴巴,但是他能過陪你一起前行。至少如果有誰欺負你,他能挺身而出,我相信他有這個實力......畢竟他是個養尊處優的闊少爺。”
張淑儀瞧見兩女一個搭左肩一個搭右肩,為了保持隊形,她摸上了那顆垂著的腦袋,像摸她家裏那種癩皮狗一樣,笑盈盈的,“秋秋兒,你們已經有不純潔的關係啦。”
這話說到了重點!
孫寒秋抬起了頭,眼裏蓄積了淚水,悲切得哭泣道:“你們說了這麼多,關鍵是,人家根本就沒有看上我啊!那天隻是一個意外!吃虧的是我,你們是想讓我倒貼嗎?”
咳咳,這......三女帶著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一圈掉淚的某女,許萌不忍心了,“秋秋,其實那個男人,對你還是挺有情分的。”
孫寒秋立即停了下來,抹掉眼淚,“啊?”
溫如暖吐槽,“秋秋,眼淚挺難擠吧?”
孫寒秋:“萌萌,你什麼意思?”
許萌麵帶難色得看著孫寒秋,對自己的好姐妹,瞞一件事很不好受,而且她知道,秋秋表麵上不在乎,平時一提到那件事,秋秋就故意說得很誇張來掩飾自己的情緒,其實心裏是很在乎的。
所以,許萌打算全盤托出。
“秋秋,其實那天以後,就在第二天仲瀟樺來過學校。我跟博文打算去圖書館,主道人太多,我們就打算往停車場繞過去,但我們在停車場碰到了他。”
孫寒秋表現得很不以為意,“他來幹嘛?”還帶著點怨氣。
“不知道,他說來找我們校長處理點事,但是,還提起了你。”
那天傍晚,仲瀟樺找到泊車位,把車子熄了火,然後就一直坐在駕駛座,盯著遠方一座高聳的建築物發呆。那是女生宿舍。
正好這時許萌和蘇博文齊肩走過來,一路上笑鬧的聲音打斷了車裏人的沉思。
這個女生,他記得,那天早晨來過他家。
下車,上前跟他們打了招呼。
許萌看到眼前的人很是驚訝,“仲先生怎麼在這裏?”
仲瀟樺胡編亂造了個理由,麵上臨危不亂,微笑道:“我來找你們傅校長談點事請情,在約會啊,我是不是出現得不是時候?”
許萌有些羞澀,嘴上否認,“哪呀,這是我學長,去圖書館正好碰上同路呢。”蘇博文回以微笑,算是打過招呼了。
許萌心裏卻疑惑著,上次碰到傅老師,說是找校長,這次碰到他,也說是找校長,奇怪。
仲瀟樺:“其餘幾個呢?沒跟她們一起嗎?”說完之後覺得有些冒昧,靈光一閃立即補充道:“那家夥還吩咐了我任務,瞧他整天不管世事的樣子,原來對溫同學還是挺上心的。”
許萌當然知道他在指什麼,回答道:“她們都在宿舍呆著呢,要不,去咱們宿舍坐坐?”
“不麻煩了,下次吧,這會還有點事要去處理。”
許萌深表遺憾,禮貌告別:“那好,我們先走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