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真的好漫長,唐欣躺在自己的床上,翻來覆去的好久,卻怎麼也睡不著,忍不住在心裏想到。
如今距離她到這個聚集地已經過了大概有一個多月了,她的身體也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剛開始回來的那幾天,父親還會有事沒事的來她的房間看看她,那時候的她因為長時間缺乏營養,身體虛弱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地步。即使她自己覺得沒什麼,但是父親還是每天都會來看一下,然後陪她說幾句話,一直到她睡著了才走。
可是自從前幾天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好了的時候,父親就再也沒有來過了,一次也沒有進過她的房間。她知道是父親現在的工作太忙了,每天都有數不完的麻煩事,要一件一件地都處理好,這也是父親身為九龍幫的長老應該做的事。可她還是感覺不舒服,這種被替代的感覺不好,即使她知道是她想多可她還是不舒服。
自己什麼時候這麼神經質了?她想著,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也許是杜家村之後吧,從那以後的她就再也不像她自己了。她把心給了一個她覺得是她的白馬王子的男人,那個男人卻把心給了別人,她做夢了好久,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唐欣在床上矯情反複了許久,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於是又摸摸索索的爬起來,然後摸索著點著了蠟燭。燭光中她的倒影顯得消瘦而單薄,但她卻沒有什麼反應,隻是趁著燭光穿好了衣服,然後就一直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發呆。
這種近乎癡呆的狀態她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將近早上五點鍾了。時鍾上的指針滴滴答答地在轉,時間也一分一秒地流走,她又呆了一會,終於意識到這個時間父親應該已經起床了,說不定就在書房裏處理事物呢。
她有些無聊,幹脆就決定去看看父親起床了沒。想到這裏也不再在屋裏發呆了。起來又找了幾件衣服,換好了衣服,看著窗外的天色已經漸漸有些明亮了,終於邁步朝父親的書房去了。
她沒看到的是,在她的背後,一個漆黑如墨地影子隨著她的離開輕輕從牆壁上滑落,漸漸幻成一個男人的模樣。
那男人看著她的方向,可能猜到了她要去哪裏,也可能並沒有猜到,他看著唐欣的方向,沉默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又漸漸模糊起來,直至不見,誰也不知道他去了何處。
…………
這一邊,韓雲飛派下山的兄弟們一天天的在搜索著情報,也如他預料的,從第一天起,就不斷的有各種各樣的消息傳上山來。有些有用,有些沒用,他都一一地按照他原先說好的那樣,每次山下的兄弟傳來消息的時候,他就立馬派人去準備營救計劃。
到了如今救回來的人數其實已經不少了,韓雲飛在心裏大概統計了一下,大約有二十多人了,可是讓人遺憾的是,他並沒有找到任何一個他所需要的人。似乎軍閥偷襲那天留在山上的人都已經死了,包括刀疤長老。對於這位長老,韓雲飛還是比較推崇呢,畢竟剛開始的時候如果不是他在旁邊一直支持自己,恐怕他也當不上幫主,更不會有後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