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璿還想說什麼卻被我捏住手,示意她別生氣別遂了韶儀的意。
“你已經成為了禹國的皇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還有什麼不滿足?你和千塵早已注定了是不可能的,為何你還要如此執迷不悟?”
似乎是聽見了什麼笑話,韶儀的笑聲尖得透出一種淒厲與悲涼。
“我成為禹國的皇後我有什麼不滿足?獨孤泠你竟會問這種問題?你們明明知道我最想要的東西是什麼,卻偏偏奪走!如果我當初得到了我想要的,我至於被當做聯姻的工具嫁到禹國嗎?我和千塵..若不是你橫亙在我和他之間,他又怎會鬼迷了心竅戀上你,置我於不顧!”說到最後,韶儀幾乎是怒吼出來的。
如果我沒聽錯,那憤怒的吼聲中,還夾雜了一絲哽咽的哭腔?
“兩個人在一起要的是兩情相悅,你做了那些事後你還指望千塵能喜歡上你?”想起她做的種種,剛剛對她的同情頓時被憤怒強壓了下去。
“我做的那些事還用不著你來指責!這世間隻有我對千塵是一心一意,你敢說你不愛我四哥?”
猛地被提起明月瀟,我張了張口,卻是不知如何反駁。
韶儀見我有些接不上來,目光變得更為狠厲。
“獨孤泠,你朝秦暮楚,就應該下地獄!”隨著殿外的這一聲尖利的詛咒,一個紫衣女子帶著憤恨目光向刀子一般刺向我。
身旁響起煙洵的驚呼,“漪瀾。”
這時我才記起她,是那表麵溫婉實則卻心地狠辣的女子,漪瀾。
記得當初在我離開閑王府後她成了閑王府的侍妾,現在又為何會出現在禹國的皇宮內?
漪瀾緊緊盯著我,“獨孤泠,為什麼兩次的刺殺都被你僥幸躲過!”
“昨夜林中的黑衣人是你派去的?”寧璿沉聲問道。
“當然,隻是沒想到會讓你們逃過去。”
“你已成為閑王府的侍妾,為何你還要纏著我們不放?”
我的這句話似乎說中了漪瀾的痛處,她原本清麗的臉有些扭曲,“如果不是你,我何至於被他鎖在畫樓上,何至於出賣自己的肉體來保障自己的生活,何至於淪落至此!”
他,不用多說,在場的皆明白。
隻是,他為何會無緣無故將漪瀾關在畫樓裏?
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解,漪瀾怨恨地看著我道:“你可知道,自從當初我跟著你見了他第一麵時,我就恨,恨老天為什麼這麼不公平,什麼好處都讓你獨孤泠占盡!而當獨孤府出事你被趕出王府,我就知道機會來了,他將我升為侍妾,我是那麼高興,但他卻從不碰我一下!我不甘,我便和娘娘策劃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卻因此被他厭惡,被他鎖在畫樓上。你知道期限是多久嗎?是到我大至之日!因為你,他才那麼絕情!”
漪瀾這番話將我說得有些愕然。明月瀟並未碰過她?意識到這點,我心下竟有淡淡的喜悅。
“獨孤泠,你現在知道你是多麼令人憎惡了吧?”韶儀冷笑著睨視我。
寧璿終還是有些沉不住氣,“真是好笑,明明是你們兩人做了插足者,偏偏還一臉大義,真是醜陋之極!”
漪瀾聽寧璿如此說恨恨地剜了一眼她。
“來人”,韶儀朝殿外喊道,頓時落香領著幾名宮女進了殿,“將她們三人關下去,派人好生看管著。”
“是”
接到命令,那些宮女拿出三條繩子,將我們分別按住捆了起來。
“千塵被你關在何處?”在被推下去之前我開口問道。
韶儀看了看著塗了蔻丹的指甲,隨即輕蔑地看了我一眼,“你以為我會傻傻地告訴你?別妄想了,獨孤泠,你還是先擔心自己吧,我不會那麼簡單地就放過你,落到本宮的手裏,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韶儀我告訴你,你什麼時候落在我洛寧璿的手裏,我才要讓你叫天不靈叫地不應!唔..”看著寧璿這麼不安分,落香不知從懷裏拿出一塊布硬塞進了寧璿的嘴裏。
被推著出了大殿後便被帶進了一條長廊邊上的房間。
我靠在牆邊,有些無力。
千塵,為何我在這陌生的宮廷裏,感受不到你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