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幫我謝謝他吧。”攥緊這串手鏈,誠懇道。
誰知寧璿走到貴妃榻前,躺在上麵,悠悠然道:“我沒有替別人跑路的習慣,要道謝,還是你自己去吧。”
聽了這話,我也不惱,現在我全被籠罩在得到手鏈的喜悅中。
寧璿側手撐起頭,斜睨著我,問:“你怎麼就那麼喜歡五彩琉璃珠呢?”
收起手鏈,回眸淺笑道:“秘密。”
“切”,寧璿故作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把頭側向榻的裏邊。
再望向窗外時,外麵已經飄起了細細的雨絲,三月徐徐的涼風拂麵,挑動了垂下的幾根發絲,竟惹了幾分淡淡愁緒。
倏地一個白色身影闖入視野中,是一位男子,我卻從未在洛府中見到過。步行在細雨中,並未著急地避雨,而仿佛是自愛欣賞雨景般優哉遊哉地漫步,此時他的氣質隻能用“溫文爾雅”形容。
“那是我哥洛千塵。”倏地幽幽從身後冒出一句。寧璿起身間見我忘神般的看著窗外,好奇下在我身邊看了會。
原來是他,買到琉璃珠手鏈的就是他。
“你不是要和他道謝麼,哥!”寧璿朝窗外喊了一聲。
樓下那人聽到喊聲,抬起頭微微笑了笑,霽月之姿盡顯無疑。
待得他上了樓才看清麵貌。眉目清俊,眉眼間卻有淡淡的疏離,我一時腦海裏想到了四個字,“清冷如菊”,一襲白衣更襯得其豐神俊朗。
“這位是?”他明顯地不認識我,微微側目向寧璿問道。
“哥,她就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獨孤府的大小姐,獨孤泠。”寧璿親熱地挽住洛千塵的手臂答道。
“原來是才藝冠絕京師的獨孤小姐。”洛千塵微微頷首以示禮節。
“不敢當,洛公子和寧璿一樣叫我‘泠兒’就好。”我也頷首,還了禮。
一旁的寧璿倒看不下去了,嚷道:“都是自家人,幹嘛那樣生分。”
此言一出,我和洛千塵都挑眉看向她,大有“什麼時候是自家人”的意思。
“哎呀,我和泠兒親如姐妹,和哥你又是兄妹,既然如此,不就是一家人了嗎。”
除開一臉鄙視的寧璿,我和洛千塵都啞然失笑,就連候在門外的煙潯和緋勻也低低笑了出來。一時間,剛剛因細雨而染上的愁緒也不覺散了。
步出洛府,見雨仍在下,寧璿喚緋勻給我們拿了兩把傘,想起之前洛千塵走在雨中的瀟灑,便婉言拒絕了她的好意,隻給煙潯拿了一把。
回獨孤府中經過紅杏酒家,煙潯問我要不要她進去給我買我最喜吃的萼梅酥。我瞧了瞧旁邊支出發芽的柳枝,心諳這三月春日,怎能尋到綠萼梅,又怎能做出萼梅酥,便搖了搖頭,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