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煜問道:“皇上為何不把實權掌握在自己的手裏呢?”
皇帝哈哈一笑,說道:“朕為皇,手裏若是握著太多的實權,隻怕底下的人該人人自危了。”
安煜明白了皇帝的意思道:“臣明白了,願為皇上效勞。隻是大事一成,還請皇上放臣歸去。”
皇帝看著安煜,輕歎一口氣,說道:“獻王當真不願意謀個官階,封個蔭妻,光宗耀祖嗎?”
安煜搖搖頭,說道:“臣這輩子,愛過一個女人,被一個女人愛著。可是她們都沒有什麼好下場,臣不願意在為誰動了心。”
看著安煜一臉的哀傷,說不出幾分是真,但是皇帝能夠感受到,一股悲傷油然而生。
皇帝道:“罷了,你去廖府吊唁一下吧,隨後接手廖清的事務。”
安煜道是,皇帝閉上眼睛,揮手讓他退下。
看著安煜離去,李衍生問道:“皇上,為何讓獻王接手廖大人的事務呢?”
皇帝睜開眼睛,看了李衍生一眼,說道:“安煜太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了,他不會為了權勢而迷失自我,他現在一心想要對付蘇孟焱,他越是恨蘇孟焱,就越好控製。”
李衍生點點頭,對皇帝拱手道:“皇上高明,老奴恭喜皇上,又得了一名忠臣良將。”
皇帝的目光深邃,但依舊不是很相信安煜,隻道:“是不是忠臣良將將還不知道呢。”
廖府,安煜前去吊唁,簡單的說了幾句,安撫了夫人和幾個公子。
夫人看著安煜道:“獻王能來,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華兒做下了那樣的事情,感謝獻王不計前嫌。”
安煜道:“夫人嚴重了,華兒始終是本王的獻王妃,何況逝者已逝,過去的就都過去吧。”
幾個公子正在商議著要如何分割財產,夫人無奈的歎口氣,說道:“老爺屍骨未寒,他們就如此不爭氣啊。”
安煜無奈的歎口氣,問道:“夫人,廖大人如何會突然歿了?”
夫人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啊,隻知道華兒走的當晚就遇刺了,而後就瘋了啊。”
安煜點點頭,說道:“此事廖大人為何不報官呢?”
夫人搖搖頭,道:“老爺讓那晚知道此事的人都緘口莫言,我見你是自己人,這才告訴你的。”
安煜探聽到了夫人的態度,就更加的放心了,對著夫人說道:“夫人日後若有需要,就來獻王府找安煜,安煜必當為夫人效勞。”
夫人點點頭,臉色不是很好,廖清和夫人就生下一子一女,廖華已死,也就剩一個兒子了。看著其他的廖府公子,安煜一聲冷笑,想著讓皇帝對他深信不疑,趁著他們不備,在酒水裏下了猛藥,唯獨為廖家留下夫人這一脈,也算是對廖華的彌補。
不多久,就見幾個公子突然大喊有鬼,眾人有些詫異,廖清和廖華死前都出現過這樣的症狀啊。
此時廖府亂了,幾個公子蜷縮在角落,哭著喊著,將身平做過的壞事全部都說了出來,安煜心裏冷哼:死有餘辜。
安煜趕緊上前為他們把脈,想要穩住他們的情緒,卻不想二公子將安煜奮力推開,安煜沒有站穩,手撞到了燭台上,流了血。
夫人見了,讓人將幾個瘋了的公子爺全部捆起來,看著安煜問道:“獻王,這是怎麼回事啊?”
安煜道:“他們可能是得了失心瘋,快去報告給皇上,讓皇上派禦醫來看看。”
夫人道是,讓管家趕緊入宮。
皇帝聽了管家的話,讓李衍生帶了幾個禦醫去了廖府。
禦醫為幾個公子診治,並沒有發現什麼大礙,但是幾個公子突然瘋癲,確實有蹊蹺。太醫檢查了所有的食物,沒有任何問題,一時大家都犯了難,隻能按著安煜的話說,他們得了失心瘋。
二公子因為喝的水最多,所以瘋癲的有些厲害,趁人不注意,咬舌自盡死了。其餘的幾個公子哥,瘋瘋癲癲,成不了氣候,一時間廖府更亂了。大公子見了這一幕,竟然受不住驚嚇,昏迷不醒。
李衍生看著這樣的亂局,看著安煜問道:“獻王,這大公子可還有救啊?”
安煜為他把了脈,說道:“心緒不寧,脈象漂浮,隻怕是病毒侵體啊。”
太醫為大公子把脈,得出和安煜同樣的結論,李衍生微微一笑,說道:“勞煩獻王在和老奴進宮一趟,彙報一下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