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搖搖頭,說道:“不不不,我隻是出了主意啊,我斷然沒有想到孟夫人會如此忠貞啊。”
安煜狠狠的踢了廖清一腳,廖清錯將安煜當成了蘇老王爺,抱著安煜的大腿道:“老王爺饒命啊。”
安煜繼續問道:“那張如玉的死,也是你的主意?”
廖清呢喃道:“張如玉?不不不,不是,她本就是皇上派去蘇王府的奸細。”
聽了廖清的話,安煜有些不可置信,看著廖清,死死的抓著他的衣領,怒道:“你說什麼?”
廖清道:“我沒有撒謊,她本就是皇上的內應,當年她故意幫蘇孟焱吃下毒藥,是為了博得皇上和蘇孟焱的信任,這些年來,皇上都會給她解藥換取蘇孟焱的消息。但是後來,她不知道為何,不願意在為皇上賣命,皇上斷了她的藥。她身體越發的不好,卻也不肯在為皇上效力啊。”
聽了廖清的一番話,安煜覺得世界都黑暗了,安煜看著廖清,再也問不出什麼,愣愣的站在那兒,淚水奪眶而出。
安煜一聲嗤笑,道:“如玉,你騙得我和孟焱好苦啊。”
安煜隻是因為被欺騙而感到一陣難過,但是更難過的卻是,他為了張如玉,剝奪了碩王妃的孩子。
安煜紅著眼,看著廖清道:“你還做了什麼?”
廖清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安煜,說完了不斷的朝安煜磕頭認錯,安煜心裏怒火直燒,將廖清打暈懸掛在梁上。
安煜將廖清的所有罪證都留在了現場,造成了是廖清畏罪自殺的假象,看著廖清掙紮了幾下便斷了氣,安煜心裏並沒有更好受。
安煜離開了廖府,到街上去買醉,安煜吃醉了酒,回想起這些年對張如玉所有的好,安煜竟然覺得有些不值得,安煜跌跌撞撞的往蘇王府走去。
她在房裏,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味,她不由的皺皺眉頭,安煜推門而入。她看著安煜吃醉的模樣,索性已經夜深了,沒人發現。
她將安煜拉近了房裏,問道:“怎麼喝了這麼多的酒?”
安煜看著她,突然笑了笑,又很快的紅了眼,看著安煜這幅模樣,她趕緊為安煜打來了熱水。
她問道:“你怎麼了?”
安煜一把抱住她的腰,她愣了愣,想要推開安煜,安煜不肯放手,抱著她,低聲道:“何碩,我對不住你。”
她看著安煜,問道:“究竟是怎麼了?”
安煜鬆開她,望了她許久,隨後說道:“如玉當時是被人害死的。”
她眨眨眼睛,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安煜將廖華死之前說的話告訴了她,她點點頭,道:“其實我已經知道了。”
安煜心裏一緊,她又道:“我知道的時候,如玉姑娘已經死了。”
安煜眯著眼睛,問道:“你何時知道這件事情的?”
她輕歎一口氣,問道:“你還記得我得了天花那次嗎?”
安煜點點頭,她說道:“我是無意間得知了這個消息,從我知道後,我便病了,不久就得了天花。”
安煜點點頭,說道:“我信你。”
她抬眸看了安煜一眼,安煜說道:“我相信你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你若是不想救如玉,當初不落胎就好了,不需要做這麼多事情。”
她扯起了嘴角說道:“我以為你會覺得我是故意害死如玉姑娘的。”
安煜搖搖頭,道:“若是以前,或許我真會這麼覺得,可是今晚廖清告訴我,如玉也是皇帝的人。”
聽到這裏,她的心懸了起來,安煜見她麵色有異,說道:“你是不是也覺得不可置信?”
她點點頭,拉著安煜的手說道:“安煜,這件事情,不要告訴蘇孟焱。”
安煜有些不明白,隻問道:“為什麼?”
她撇撇嘴,說道:“其實在我知道胎衣有毒時,我就知道如玉姑娘是皇上的人。”
安煜看著她,她撇撇嘴,說道:“我之所以不說,是因為你和蘇孟焱對如玉姑娘都情深義重。如玉姑娘也已經歿了,逝者已逝,之前的事情,又何必再計較,平添憂傷呢?”
安煜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她對著安煜微微一笑,繼續道:“何況蘇孟焱那樣偏執的一個人,他篤定如玉姑娘當初是為了他才變成這樣的,你告訴了他,不是讓在說他沒有長眼嗎?他也未必會信啊。”
安煜見她分析的有道理,可是安煜過不去自己心裏那關。當初他喜歡張如玉,就是因為張如玉的重情重義,可是發現一切都是皇帝設下的局,他真的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