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句話一出,杜鵑白玉似的麵龐就又紅了起來,整個人都快要變紅了。

“娘娘,奴婢曉得王爺今兒個早上為何這麼,凶巴巴的了。”手裏使勁攪著帕子,杜鵑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大好。

楚瑜聽到這裏,也微微坐直了身子,黑白分明的星眸就這般落在杜鵑身上。倒是叫杜鵑冷靜了幾分,將自己打聽到的事情一點點說了出來。

可是說道白荷那羞人的事情的時候,杜鵑還是幾次支支吾吾的,什麼都說不出來,整個人都是害羞的。

可是這種情況下,楚瑜還是那麼冷靜,就連臉紅都沒有,隻是那麼平靜看著杜鵑說話,目光裏有些鼓勵。

杜鵑終於神奇般的說出了一切,順暢的叫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楚瑜,臉上的神情全是激動。

可是楚瑜可沒有滿足於此,反而繼續循循善誘:“那你說的,王爺為什麼來找我呢?”

“因為王爺懷疑是娘娘找白荷去惡心他的。”杜鵑直接脫口而出,之後連忙捂住嘴,一臉說錯了話的神情。

楚瑜倒是笑了起來:“不錯,他大概就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才來試探,可惜,這事兒本就和我們沒有關係,他才這樣臉黑,之後急匆匆離開。”

杜鵑細細咀嚼著這些話,終於明白了過來。可是下一刻,杜鵑就再次抬起頭來看著楚瑜,問出了她最為關心的問題:“那娘娘,流霜姐姐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來?”

楚瑜都不知道要怎麼說這個丫頭了,最後還是道:“話說了這麼多,你去拿的早膳呢?”

早膳?杜鵑有些恍惚,突然發現自己居然忘了這碼子事,心裏一下子就焦急了起來,連忙和楚瑜隨口說了一句就直接跑了出去。這自己居然又犯了錯,真是不應該。

楚瑜就看著杜鵑跑出去,伸出手將那燈火微微撥亮些許,繼續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書裏。白荷的存在本就是顆不定時爆炸的隱患,楚瑜本還想著設計將她趕走的。

誰知那丫鬟居然自尋死路,直接將自己的後半生全部給交代在了那青樓裏。

大概這輩子,是沒有出頭之日了。楚瑜可沒有那麼多的善心,這阮素筠的人,她可不敢用。

不過這些個小心思,之後也不用用那些個手段了,到時間好事。楚瑜微微歎息,乖乖等著杜鵑回來。

時間過得不快也不慢,白荷的事情直接為那關於楚瑜的流言畫上了一個句號。

不得不說,白荷太蠢了,蠢到無法直視。她的舉動,無意識告訴大家,阮素筠是個孟浪的,連帶著那院子裏的人也是個孟浪的,因此才會一個一個的爬上裴若淵的床。

裴若淵的床被一個丫鬟爬了的事情一下子傳入了許多人耳朵中,裴若淵氣的要死,可偏偏又什麼都不能說,心中更是恨不得將白荷剝皮抽筋,可是想著白荷已經被賣入青樓,才作罷。

日子終於恢複了往日的模樣,就連流霜,也在流言平息後被楚瑜隨意找了個理由重新重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