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沉的眼神盯著房間,白荷呆呆站在那裏,似乎在下著什麼詛咒。

“白荷,這裏你也掃了去。”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開口就是命令白荷做這做那的,白荷連忙回神,低下頭低低應了一句,手裏捧著掃帚匆匆走到那人指派的地方。

在走過那命令自己的人麵前的時候,白荷突然丟出來一句:“你知不知道,為什麼阮姑娘會被除名啊?”

“誰知道呢,說這麼多做什麼?叫你幹個活兒磨磨唧唧的,不想要繼續幹就走,反正那人牙子現在應該還沒有離開。”那發布命令的丫鬟隻是手插著腰,一臉高傲。

白荷笑笑,連忙開始工作,不過她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好法子,一個報複楚瑜的好法子。

雖然白荷孩子那邊掃地,可是那臉上,卻是帶著那濃濃的笑和陰毒:“楚瑜,既然你毀我人生,那就別怪我做出什麼事情!”

用過了午膳,楚瑜有些困倦了起來,可是現在還不能休息,或者說,現在還有事情要做。看著流霜和王嬤嬤,楚瑜慢慢開口:“你們可要去,看望一下阮素筠?”

既然已經被除名,對於阮素筠而言,直接稱呼名字便是。流霜和王嬤嬤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一起用力的點了點頭:“那是當然。”

她們怎麼會不去看阮素筠?她們一定是要去的,要不是阮素筠,要不是阮素筠殺了楚瑾,事情也就不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死死捏著拳頭,流霜的臉上全是悲哀。王嬤嬤也是,臉上全是懷念。

“那行,伺候本宮更衣,對了,帶上這個。”楚瑜說著,張開了手,手裏有著那美麗極了的額鏈。

“娘娘,這鏈子會不會,太華麗了些?”杜鵑小心翼翼問了一句,這麼好看的簾子,偏偏不給帶,這樣的日子就是服喪期間。杜鵑有些困惑。

“盡管帶上便是。”楚瑜笑了起來,手指摩挲著那淺藍色的寶石,目光慢慢遠去。這可是,自己妹妹留下帶上最後痕跡。

她當然要隨身帶著。

杜鵑也就不再說什麼,隻是乖乖起身給楚瑜換衣服,帶上額鏈。穀藺開的藥真多很好用,關看楚瑜脖子上的痕跡現在就隻剩了一點兒也能看出了,至少不用遮遮掩掩的了,倒是不錯。

至少衣服好穿了。

一身白衣,發被盤起,用白色的緞帶紮起來,看起來是那般的幹淨。那南珠串起來的額鏈是唯一的裝飾,全身都是白的,隻有額心的一點兒藍在陽光下折射著光芒。

楚瑜倒是滿意的緊,起身就帶著三人往那死牢而去。

不得不說,楚娘娘的身份好用極了,四個人一路走去,居然被人一路恭恭敬敬的帶路迎接,不要說別的了。

死牢還是那樣陰森森的,看著叫人心裏都不舒服,可是這一次走進死牢,楚瑜的心情卻是平複了許多。

至少這次,不會有人想要傷害她,而且她心裏也記掛著張文和如螢,可是自己能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