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昨日上午,阮姑娘帶著丫鬟來找草民,不知道是怎麼進了黑甲衛的領地,並且直接找到小的。之後,還勾引小的。”

“小的愚昧,還以為阮姑娘是真的心裏有小的,小的知道自己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可是這般俏生生的姑娘在小的麵前,這,就一下子沒有控製住。”

“不過小的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阮姑娘說自己在城北遇到了流氓,被騷擾了,還偏偏是個藥鋪老板,要小的幫忙去殺了那藥鋪的人。”

“小的不願,阮姑娘就故意撕扯了自己衣服,說要找王爺告狀,小的,小的不敢啊!”張文說道這裏,虎目含淚,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大不了就是死,雖然他很怕,很怕死,可是他就是死,也要拖著阮素筠這個毒婦一起下地獄!阮素筠的臉色很差,但還是強打精神。

現在唯一的證據就是那名字,可是隻要隨意說幾句,就可以了。

隻有一個孤零零的名字,可以說明很多,也可以說明都說不出來。

聽到這兒楚瑜反而放鬆了:“那麼阮姑娘那天,可是沒有出門?”

“那是當然!”阮素筠很是理直氣壯,反正走在路上,那些個百姓隻看到了她的背影,定會將她認作楚瑜。更不要說,今天楚瑜還帶了那神似白玉梅花簪的南珠簪子!阮素筠心裏有著把握。

卻是忘了自己剛剛就被這樣的手段耍過,現在阮素筠可還是理直氣壯的緊。

裴若淵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看著阮素筠的臉,就覺得心情複雜。這都到了這個時候,阮素筠還在辯駁。

這麼一大段話下來,裴若淵本就不是傻的,當然能看出許多東西,例如,那阮素筠在辯駁的時候時刻不忘潑楚瑜一盆髒水,這舉動,實在是太刻意了。

許多時候,用別的法子都能更好的解釋,可是阮素筠偏偏選擇了寧願麻煩些理由生硬些,也要將那一盆髒水潑到楚瑜頭上。

這叫裴若淵心裏不由多了些許懷疑。這人,還真的是自己那個天真爛漫的妹妹麼?

記錄本上的字刺痛著裴若淵的眼睛,裴若淵過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看著阮素筠:“你那天,真的沒有出門麼?”

“表哥,難道你也不相信素筠了麼?”阮素筠似乎大受打擊,看著裴若淵,一雙眼睛都會說話。

要是那臉上的妝容沒有被衝花,那就更好了。

“素筠沒有,真的沒有!那幾天素筠都好好的呆在王府,一步沒有出去。這事情,我周圍的下人可是都知道的。”

“那就好。”裴若淵也用那古怪的眼神看了阮素筠一眼,第一次,他發現阮素筠真的有些令人心煩。

不過裴若淵沒有說出來,隻是看著阮素筠。阮素筠還在那裏拚命的點頭發誓,一切都與她無關。

這樣的做派,楚瑜反而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