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裏分客廳、主臥和次臥,分別帶有獨立的衛生間和浴室,設施應有盡有,儼然一個設備完善的小家,位於整座酒店風景最好的位置,從落地窗裏眺望出去,香港璀璨繁華的夜景落入眼簾,不得不再次感歎,有錢人真的很會享受,讓我對這次的香港之行也有了一點點小小的改觀。
進入浴室洗去一身的旅途疲勞,穿著浴袍,美美的呈“大”字型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唔……”爽啊,我不禁發出愉悅的呻吟。
突然打了一個冷顫,一股陌生的氣息出現在房裏,有人!我本能的睜開眼睛快速翻身而起查看。
床兩米處,站著這個陰魂不散的太子爺!這人太能折騰了,還讓不讓人清靜啊!
盡管我心裏極為不滿蕭然這種近似登門而入的行為,還仍不得不將怒火強壓下來,冷聲問道:“不知太子爺還有何吩咐?”
蕭然一身浴袍,站著床前,見我麵色不善,也深知自己太過莽撞,一時竟麵色微紅,說話吞吞吐吐起來,支吾了半天也沒說清楚來意。
而我卻被這絕美的男色給魅惑了眼球,怒氣也不知不覺消去大半,見他吃癟的模樣,也不忍拂了他太子爺的麵子,起身整理了一下微微鬆垮的浴袍。
殊不知,我在這寬大的浴袍下,越發的顯得嬌小玲瓏。看著蕭然迷離中微帶情欲的眼神,心中暗道不好!連忙起身拉緊浴袍,不帶聲色的退離蕭然幾步。
“你就這般討厭我嗎?”蕭然見我防備的神色,遠離於他的動作,心中一股怒氣湧上,但又深知緣由,頓時有一種挫敗的感受,不知不覺中口氣竟帶點哀怨淒涼。
我聽他這語氣,心中一軟,歎道:“我並不討厭你,雖然你是老板,隻是你這樣冒然闖進來,好歹也尊重一下我啊。”頓了一下,正色問道:“你過來到底有什麼事?”
“沒什麼,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明天的行程……”蕭然不自然的答道。
見他如此神情,我也不是傻子,心中已明白了五六分,問道:“蕭然,你坦白告訴我,我們這次來香港到底是什麼工作?”
“其實……沒什麼重要的事……”蕭然見我一臉疑惑,知道再不說出個理來的話,我真有可能馬上翻臉,隻有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廖恒在香港,具體工作是他在負責,到時候你有什麼問題就問他吧。”他心中歎了口氣,極不情願的說道。
“那好,明天我們就過去和他會合吧。”我知道他在搪塞我,但人家是老板,我能硬逼嗎?心中轉念一想,廖恒也在香港?難不成是太子爺想見情人,又不好太自白,就用我這個低調良民做掩護?但是他剛剛看我的眼神……難道……他是久不見情人,太饑渴了?
蕭然見我若有所思的樣子,慢慢靠了過來,見身邊的小人兒,先是微鎖眉頭,再是沉思,最後恍然大悟的神情,心中有塊地方不知不覺中慢慢變柔軟,深深的慶幸著,終於找到了,我的心,我的愛人,不管你的人和心現在寄存在哪裏,我都不會放手的,這一生你休想再逃開……
我心中似有所感,忽然一痛。抬手輕輕摸著心口,奇怪起來,難道我有心髒病?怎麼無緣無故心痛起來,微微陷入思考中。蕭然見我皺眉深思,猛的撲了過來,發狂似將我抱緊。我一驚,回神過來已被他從身後抱緊,心中暗怒,條件反射一般,一個過肩摔,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始料未及,反應過來後,已被狠狠的摔到地上,狼狽不堪,看著我,眼中盛滿哀痛,委屈至極的質問道:“葉兒,你怎能如此對我?”
我看他這樣,心中又是微微一痛,聽著他的質問,隨即恢複理智,冷聲道:“我可不是太子爺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看他似要反駁,不想再糾纏不清,隨即下了逐客令,“我很累,要休息了!”
蕭然盯了我一會兒,最後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房間。我這才安心癱躺在床上,這一天的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莫名其妙的事情,腦子裏隻覺一團混亂,一切都覺得怪異無比,心中壓抑得緊,整個人精神緊繃,不覺深深呼吸一口氣,看著窗外異常璀璨的夜景,我摒除雜念,緩緩做起瑜伽,我天生韌帶柔軟,一套瑜伽被我練得似舞蹈般行雲流水。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感覺疲憊,在靠著窗的沙發上沉沉的睡去,竟是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