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雨晨和安晴結婚的日子,我沒有提前通知她們直接空降海城,這也是我出國四年來第一次回來。
四年前我帶著傷感離開,雖然現在對於這場婚禮我心裏還是有些別扭,但也算釋然,因為我明白這世上有一種東西最不能強求,那就是――愛情。所以與其無止境的讓自己沉浸在痛苦中不如早早的讓自己解脫。
痛恨是一種生活方式,諒解也是一種生活方式,那我為什麼不可以用輕鬆的方式去接受這一切呢?而今天我來參加這場婚禮也算是對自己逝去的那份愛的一種祭奠吧!從此以後我是我,雨晨是雨晨,我們之間不再有任何瓜葛。
我曾經深愛著雨晨,以至於一直認定我們長大了是一定要在一起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為了他我可以沒有自我,為了他我可以放棄名校來到海城。就連雙方家長都默許我們之間的關係,可誰成想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呢?當我知道他和安晴在一起的那一瞬間我覺得天空都是黑色的,這也許就是命,你越是想要得到什麼相反的你越會失去什麼。
好在我遇到了韓風,他懂我,關心我,包容我。在他身上我理解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情。真正的愛情不是讓你卑微到沒有自我,也不是讓你放棄一切去討好他,而是你在他麵前可以毫無掩飾的去哭去笑,不用擔心他會不會嫌你不夠淑女,不用害怕他是否會討厭這樣的你,因為在愛情麵前我們都是要做最真實的自己。
他雖然大我十幾歲但我不介意,我喜歡他身上的成熟穩重和對我的包容,他像父親一樣寵著我護著我,我不開心時他會默默的陪著我,我生病時他會整晚整晚的守在我身邊。還記得我剛知道雨晨和安晴在一起時哭的死去活來也是他一直在身邊陪著我安慰我,後來我跟他說我想離開這裏時他還一再的鼓勵我,當時我很詫異為什麼他那麼希望我離開。他說不想我留在這個傷心地觸景生情。還說等我回來時他會親自到機場接我。其實那個時候如果他能挽留我一下或許我就不會離開。
然而在國外這四年他卻從來都沒有主動和我聯係過,難道是他心裏已經有了別人?還是他從一開始就沒把我放在心上?可如果他不喜歡我當初又何必對我那麼好呢?總不會是有什麼目的吧?我一無顏二無錢好像也沒什麼可圖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次回來我一定要弄個清楚。
走出機場發現今天的天氣不錯,陽光很足有些刺得睜不開眼睛,看了看手表已經是上午十點鍾,但願一切都來得及,於是我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婚禮現場。
我一邊在包裏翻找零錢一邊對司機說“師傅,去吉利酒樓,我趕著參加婚禮麻煩您開快點,謝謝!”
“好嘞,姑娘你是去參加橋總女兒的婚禮吧?沒看出來你這麼小的年紀就這麼有麵子!”司機師傅好像一臉羨慕的樣子。
“哦?為什麼這麼說呢?”我有點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橋總嫁女兒那請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一般人想去就能去的,你要不是有什麼背景怎麼可能被邀請參加婚禮呢?所以我猜啊你一定是個有錢人!”從後視鏡中我看到司機正偷偷看著我。
“是嗎?那你猜錯了,我既沒什麼背景也沒什麼錢!”我沒做過多解釋對著他微微一笑。
“那也是不簡單啊!哈哈!”司機大笑了一聲。
我沒有接話,因為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今天自己這樣突然出現會不會很唐突,不過既然已經回來了,隻能硬著頭皮去了。
這師傅倒是我見過最靠譜的司機了,我說讓他快點開,他就真是開的飛快,沒用多久就到了吉利酒樓。因為沒有找到零錢所以直接遞給他100元錢告訴他不用找了,便匆匆下了車。下車時好像隱約聽見他說“這有錢人就是任性。”我也懶得去理他,直接進了酒店大廳。
離開的這四年貌似這裏沒什麼變化,還是當年的模樣,不知道七樓是不是還是老樣子,一會兒參加完婚禮我倒是想去那裏坐一坐呢,初到海城那幾年那是我唯一能感覺到放鬆的地方,對那裏總是有一種親切感,也正是在那我認識了韓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