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陶碩哲給的藥很有用,但是這終歸是治標不治本,要想永除後患還是需要做手術,陶碩哲千交代萬叮囑說一定要讓沈芊芊好好調理身體,但是看沈芊芊這個樣子,恐怕是根本沒把醫生的話放在心上。
陳藝博看著沈芊芊的工作台上堆得滿滿的手稿,不免有些心疼,這麼大強度的工作量,沈芊芊是不是有點太拚了。
“芊芊……。”陳藝博想勸一勸沈芊芊,不要這麼累。
“學長,你不用說,我都知道。”沈芊芊抿了抿嘴,她知道陳藝博為自己擔心,可是自己現在隻有在一心撲在工作上的時候,才能讓自己心情好一點,才能不去想齊易文。
陳藝博歎了口氣:‘我知道我勸不動你,可是你手術的事情,還是要好好考慮。’
“我不打算接受手術。”沈芊芊平靜的說,好像就是在說中午是吃西紅柿還是黃瓜一樣。
陳藝博有些震驚:“芊芊,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知道你擔心手術的費用,這個你不用擔心。”
“學長,你知道嗎,我現在,已經沒什麼接受手術的理由了。”沈芊芊已經心如死灰,自己會給母親掙夠養老的錢,還有小團子,她相信齊易文會好好照顧她。
陳藝博張了張嘴,想要勸一勸沈芊芊,但是他知道沈芊芊的性格,他說再多,也改變不了。
身體病了,可以去看醫生,可是心病,是什麼名醫也治不好的。
沈芊芊的生活似乎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那天她瘋了一樣的去找齊易文,好像從未發生過,她偶爾推開窗戶,想要在看一看那個地方,可是那個地方再也沒有人出現過。
也許就像陳藝博說的,那些不過是自己的幻影吧。
齊易文在消沉了數日以後。齊天雄終於看不下去了,他看著坐在一群女人中間的齊易文,他渾身上下都散發出酒氣。
齊天雄拄著拐杖,瞪了那些女人一眼,那些女人被嚇得立刻收拾衣服走了出去,齊易文微微抬眼看了看站在自己麵前的齊天雄,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怎麼,你是不是覺得我就像我媽媽一樣礙眼,打算讓我也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齊天雄半響沒有說話,好想回憶起了什麼痛苦不堪的事情。
“這些事情,你都知道了。”齊天雄忽然間有些老態龍鍾,失去了兒子的他,就像是普通老人一樣悲痛。
齊易文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指著齊天雄說:‘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要給我和沈芊芊訂婚!為什麼要讓人去害死我的母親!她究竟做錯了什麼!’
回憶起過往,齊天雄不是沒有愧疚,他當初反對齊易文的父母在一起,想盡了一切辦法都不能讓兩個人分開,他不喜歡齊易文的母親,他覺得自己的兒子已經和大家閨秀在一起,這樣對齊家的生意也會有所幫助,而不是娶一個軍人的女兒。
齊易文的父親從小到大都沒有忤逆過齊天雄,就為了這件事情,甚至不惜要和齊天雄斷絕關係,齊天雄一方麵不喜歡齊易文的母親,一方麵覺得齊易文的父親居然能為了一個女人反抗自己,覺得自己從小養大的兒子被一個女人迷住了心竅,讓他難以接受,就下了狠手。打算要了齊易文母親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