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說什麼?”齊易文忽然回頭來問了這麼一句。
助理錯愕的啊了一聲,“我說……我沒說什麼。”
跟在齊易文身邊這麼久,助理也大概摸清了他的性子,一向言出必行的男人,白天竟然口誤導致了那樣的事情發生,麵子或是形象,不管從什麼角度出發,他認為齊易文應該都不會喜歡沈芊芊這位秘書的。
再說這個沈芊芊還是總裁的朋友陳藝博推薦過來的,總裁雖然沒說什麼,可是他一向最討厭關係戶了。
所以為了保命,助理選擇閉嘴。
“你說了。”齊易文口中冷冷地吐出這兩個字,語氣冷得仿佛周圍的空氣都瞬間結了冰。
助理生無可戀,隻能回答:“我說沈秘書很用功,這麼——”
“前麵那句。”齊易文聲音更沉。
“前麵……前麵我說什麼來著……哦,對了!變天!”
那一刻,齊易文的眼底劃過一抹諱莫如深的神色,似有似無地,他又朝著秘書室裏多看了一眼。
昏黃的燈光底下,那裏麵的女人側臉的發絲都撥到了耳後,被燈光柔和地點綴著……
“這麼著急叫我過來,有什麼事情?”
雲空集團大樓外,黑色蘭博基尼內,陳藝博一手抓著車門往外重重甩了兩下雨傘,接著才收好傘關上了門回頭來看著車裏的齊易文。
“下周爺爺的忌日,我想托你幫我買點祭祀上要用的東西。”齊易文目光望著公司大門口,說這番話的時候莫名顯得有兩分漫不經心。
陳藝博聽到這裏,有點詫異,“之前幾年不都是你自己一手操辦從來不讓我們插手的嗎?今年是怎麼了?”
齊易文依舊沒有回頭,“就是前兩天夢見爺爺了,他說很想城南那家杏仁糕,你離那兒近,我想祭祀的時候你帶兩盒過來。”
陳藝博長舒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是要我操辦所有的呢,我還嚇了一跳。不過,就是杏仁糕的話你在電話裏說就行了啊,為什麼非得叫我過來?”
所幸他正好有點事要辦就在雲空附近,過來也沒走兩步路。
不然要是他匆匆忙忙趕來齊易文就是讓他到時候給爺爺帶兩盒吃食的話,他還真有點力不從心。
“哦,就是忽然想到了,沒麻煩你吧?”齊易文這才偏頭掃了陳藝博一眼。
陳藝博擺擺手,“要說麻煩,還是你最麻煩,每年爺爺的祭祀你都挺辛苦——”
“行了,我還有點事得用到車,不送你能行吧?”齊易文鬼使神差地忽然打斷了陳藝博,語氣竟莫名顯得局促。
陳藝博懵了一瞬才回,“呃……沒事,我車停得不遠。”
就這樣,陳藝博被齊易文轟下了車。
“每年到了這幾天,脾氣都這麼暴躁。”陳藝博自言自語了一句,撐開傘還沒往雨泊裏多走幾步,眼前一晃而過一道白色的影子,他定睛一看,那人有點像沈芊芊。
“學妹?”
他遠遠喚這一聲的時候,沈芊芊已經舉著白色職業外套衝到了人行道路口了。
聽到聲音,沈芊芊回過了頭來,她的劉海被大雨漂濕,看到陳藝博的那瞬間,她唇瓣囁嚅兩下叫出了陳藝博的名字——
“陳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