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很大,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洛傾舒往四周看著,密密麻麻的都是些畫和藝術品,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雕塑。
洛傾舒的眼睛終於落在了大廳正中間的那個皇冠裏,一顆閃閃發亮的東西吸引了洛傾舒的目光。
“咳咳。”有人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拐杖敲打樓梯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著。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出現在了洛傾舒的眼界裏,穿著得體,卻是一副歐洲人的打扮。
就連臉長的就像是歐洲人,這一看就不是何斂的父親。
洛傾舒猜的也是正確的,後來何斂告訴她,那是一個中歐混血。
誰知道何斂竟然喊他了,“爺爺。”
洛傾舒差點沒噴出來,何斂竟然還有這樣的時候,乖乖的就像是一個聽話的學生。
連忙走了過去,半彎著腰,站在樓梯下等著他下來。
“小斂啊,你是不是忘了這個家了,都多久沒有回來了,有半年了吧。”
老人用滄桑的聲音說著,可能也是因為激動咳嗽著。
從樓上走了下來,何斂連忙把他手上的拐杖接了過來,一手拿著,一手扶著他的胳膊。
那個老人拖著輕緩的步子慢慢往前走著,朝著客廳這裏走過來。
何斂一直微低著頭,好像不敢有半點不尊敬。
洛傾舒見何斂都這個樣子,心裏不由得更是緊張起來,眼睛直視著老人的臉。
老人終於走了過來,說了一句英文,“你是誰啊!”
洛傾舒把手放在身前,禮貌地鞠了一躬,同樣用英文回複了他,“爺爺好,我是傾舒。”
何斂把老人扶到沙發旁坐下之後,就回到了洛傾舒身邊。
洛傾舒連忙挽住何斂的胳膊,老人注意到這個動作,笑了,點了點頭。
洛傾舒看著那張臉,笑起來的樣子真的是遺傳的可怕,還好,他又很快恢複了那張滄桑的臉。
“傾舒,聽說你來,是要做何家的準兒媳婦的,那你知不知道,我們何家,最避諱的是什麼。”洛傾舒看著老人的眼神,忽然間覺得跟一個人的很像,扭過頭看了看何斂。
“爺爺,家裏有什麼安排,我都可以好好理解,做事嚴謹高效率,我沒有問題。”洛傾舒鬆了一口氣,聽老人那樣說,應該是何斂已經定下了自己是他的未婚妻,而要經過的一道程序,就是受到老人的認可。
洛傾舒反而不緊張了,畢竟自己是什麼樣的就要說出來,不掖不藏真實一點比較好。
聽她說完這句話,老人的目光停留在了牆上的那塊古老的鍾表上,老人就站了起來,“你爸媽該回來了,小斂,送我回樓上。”
老人拖著疲憊的腔調站了起來,何斂連忙走了過去,扶著他又走向了樓梯。
要上樓的時候,老人停下來,往後看了一眼洛傾舒,洛傾舒也隻是安靜地看著他,真是一個神秘的人。
老人拿過何斂手裏的拐杖指了一下大廳中間那個皇冠裏閃光的東西,“給她親自戴上,何家的傳女不傳男。”
說完,老人就拄著拐杖往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