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為洛傾舒換了一個叉,又說了好多抱歉,才走開了。
洛傾舒伸出手放在何斂的麵前,把何斂的目光揪了回來,心中還是有驚喜的。
如果那個女人真是何斂的母親,那真是太好了。
“哎,何斂,要不要跟你媽媽好好見一麵。”洛傾舒知道能在這裏碰到他的媽媽,是件很奇怪的事情,但是心裏就莫名其妙地認可了,沒有一絲懷疑。
“不,不了。”何斂閃躲著目光,低下頭切著牛排。
這是第一次,洛傾舒覺得何斂認輸了。
她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女人仍然是回頭看著,洛傾舒注意到連忙向她微笑地擺手。
女人也笑了,那兩隻深深的酒窩特別顯眼。
洛傾舒看向何斂,想起來當初他笑得時候,臉上也會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笑起來的樣子跟女人的是那麼像,隻是僵硬了許多。
“何斂,難道你不應該弄明白一些事情嗎,讓自己留下遺憾好嗎?”洛傾舒認真地看著何斂,何斂把他切好的牛排放在了洛傾舒的盤子裏。
洛傾舒一不做二不休,放下了手中的叉子和刀,直接朝著那個女人走過去。
用英文跟她麵前的外國人交流了一番,拿起了桌子上的小便簽,寫下了他們的聯係方式。
何斂不管洛傾舒去幹了什麼,自顧自地切著牛排。
等到洛傾舒回來,他又把切好的牛排給她遞了過去,放在了盤裏。
“好了,都這麼多了,我還一口都沒吃,來,把手伸給我。”洛傾舒激動地看著何斂,何斂抬起眼看了看她。
把手伸了過去,裏麵就多了一張紙條。
何斂看著那張紙上麵的一串數字,又把它放在了桌子上。
“何斂,你幹嘛呢?”洛傾舒把紙條拿起來又放在了他的手心裏。
“都過去了。”何斂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紮起一小塊牛排,放在嘴裏嚼著。
洛傾舒生氣地哼了一下,把紙條拿了過來塞進了自己的包裏,狠狠地咬了一塊牛排。
女人是他的親生母親,聽何老太太說過,她的親生母親把他丟在了何家,就離開了。
之前的時候,他跟女人還聯係過很長一段時間,後來,就沒了音信。
女人能在醫院這裏出現,她或許是得了病,不認識了自己的兒子,又或許,他長大了,而她已經把他遺忘了。
何斂期待了那麼長的日日夜夜,等著她回複信息,可她就像是在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一點音信。
何斂是孤獨的,他失去了他溫柔的一麵,就在決心忘卻這個丟棄自己的女人。
如今看到了這個女人,何斂也隻是憑著記憶和照片,他也隻能安慰自己,或許是自己認錯了人,其實就是在逃避。
洛傾舒看他一臉不開心的樣子,也沒有再去跟他說什麼,兩人靜靜地吃著午餐。
女人比自己提前離開了西餐廳,她的懷裏抱著那隻小白狗,而它就是她的孩子。
摟著她的那個老外,或許就是她現在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