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伯已經坐在了沙發旁。
看著沒有跟上的兩人,還離得那麼遠。
白伯的笑也變得有些不自然,順著洛傾舒的目光,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消散了。
“白伯,他現在去了哪兒。”
洛傾舒也不管什麼,隻管說出自己的想法。
兩年前,他還待在家裏,因為和安以南關係很好,所以洛傾舒和他也算有交情。
可是,她代替了安以南做了牢,他也沒有再聯係過她。
或許,當時,洛傾舒代替的不是安以南一個人,還有白欣。
“英國。”白伯無奈地搖了搖頭,仿佛滄桑了許多。
“傾舒啊,過來,我跟你好好談談。”白伯抬起蒼白的頭看向兩人。
何斂扶著洛傾舒的兩肩走了過去。
“傾舒,其實,有件事,你應該知道,兩年前……”
白伯的聲音明顯沙啞了許多,洛傾舒組織了他繼續說下去。
“白伯,我知道,沒事,都過去那麼久了。”
洛傾舒如此善解人意,白伯對她憐愛也是沒錯的。
坐在旁邊的何斂在這時候失去了氣場,今天,仿佛洛傾舒是最大的主角。
所有的都圍繞在她的身上,但是臉上透漏著沉著冷靜。
“白伯,我們要談的……”
何斂有點慌了,不能偏離話題,他的後話未說,但也很明顯了。
洛傾舒的眉頭一湊,湊成了一條細線。
小眼一瞟,瞪在了何斂那張棱角分明的側臉上。
洛傾舒的心裏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坦然,平靜,還是安心。
此時,這個男人,在自己的心裏占據了一定的位置。
要說多少,洛傾舒隻能用百分比來表達,二分之一吧。
勉強算是二分之一,洛傾舒的心裏就像是有兩個小人。
一個偏袒了過去,身體都已經是他的。
一個有著自己,但是靈魂還是自己的啊。
“哈哈……年輕人啊!”白伯坐在兩人對麵笑了起來。
洛傾舒連忙扭過臉來,羞澀得紅了臉。
“白伯,我……”
洛傾舒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不自覺地用手輕撓著額頭的劉海。
“傾舒啊,不用多說了,你倆的婚事,我做主。”
白伯用那皺紋爬滿的手拍著自己的胸口,仿佛是仗義行事。
洛傾舒一聽連忙擺手,“不不不,白伯,我……”
話還沒說完,洛傾舒胃裏一陣翻騰,想吐。
連忙往洗手間跑去,何斂看著她跑開,又看了看微笑著的白伯。
“去呀!”何斂站起身,帶著一股帶著成熟男人氣息的風走了過去。
洛傾舒難受得厲害,趴在水池上吐著,早上的早餐也全部吐了出來。
腿忽然打軟,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一隻強有力的胳膊把她一把攬在了懷裏。
“沒事吧。”何斂的眉宇間透漏出一絲擔心。
洛傾舒要推開他卻無能為力,何斂抽出紙擦拭著她的嘴巴。
心慌,胸口發悶,說不出的難受。
洛傾舒趴在水池繼續衝洗著那雙細長白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