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安以南是真的從未對自己有過感覺的話,那麼,自己的這份愛,到了他那裏,便成了一種負擔了。
這麼多年,倒也難為他了。
思及此,洛傾舒失了血色的唇,緩緩漾開一抹苦笑,而後,便調轉身子,朝著門口走去。
結束了……
都結束了。
卻不料,在堪堪轉身之際,洛傾舒頓覺自己的手腕被一道大力給扣住。
“洛傾舒,好啊你,我好心好意在這裏與你溝通,沒想到你居然還是這般的冥頑不明,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當下間,安以南惱怒的瞪著洛傾舒那張清美的麵容,心中一片波瀾。
洛傾舒的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安以南不相信也不行了。
但偏偏他氣就氣在,他不能承認。
因為,這樣徹底會讓這個女人死心,那麼,自己的名譽也算是毀了一大半了。
雖然,他已經極力的克製住自己的怒火了,沒想到,最後見她走了,還是有些莫名惱怒了起來。
他不甘心,這個對他唯命是從,以他為天的女人,怎麼可以,就這般輕易的離開了?
安以南可以肯定,自己並不喜歡這個女人,因為她看上去著實太呆板了。
對於那檔子事,看著她自己也提不起勁來。
但也就是這樣一個呆板的女人,現在正牽製著他的名譽問題。
“安以南,你夠了,放我走吧,我不想多說什麼了。”
見安以南仍然沒有承認他自己與夏依歡的事情,洛傾舒疲倦的歎了口氣,聲音有些飄忽起來。
看來,從前的她,是眼瞎到了極點,才看上了這個男人。
“你!!”見洛傾舒執著的離開,當下安以南再也忍無可忍,眼眸帶著濃烈的怒火,直直的瞪向了洛傾舒。
那唇邊,也勾起了一抹陰鶩的弧度。
在那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尤為的驚心駭人。
饒是在這灼熱的午後,洛傾舒也能明顯的感覺到,那股子來自安以南身上的陰冷氣息。
他動怒了。
洛傾舒清楚的知道這一點,雖說,她心下略微有些發顫,但,她還是得離開。
“安以南,我不知道,已經到了這種狀況了,我也很清楚的知道了,你和夏依歡之間的關係,那麼,你又還在隱瞞什麼呢?”
洛傾舒直接忽略掉了那幾欲快被安以南捏斷的手腕,勾唇淺笑。
當中,盡是那顯而易見的嘲諷之意。
隨即,不待安以南組織好語言,洛傾舒又輕輕的開了口哦:“還是說,你又在打著什麼算盤?”
這一次,洛傾舒話語中的嘲諷之意,要比先前所有的,都要來的猛烈些。
她不傻,也是有著高學曆的人。
不可能麵對如今這般反常的安以南,還不可能從其中猜出個大概。
這一次,她到沒有多大的訝異。
因為,這就是安以南啊。
那個無情冷漠的男人!
就在洛傾舒的話音過後,安以南有片刻的沉默,隨即,那空蕩的咖啡館內,便陡然響起了一道穿透力極強的怒喝聲。
“洛傾舒!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彼時,那被洛傾舒一語戳中的安以南,顯得尤為的惱羞成怒。
說話間,他猛的抓住了洛傾舒胸前的衣服,將她提了起來,拎小雞一般的提著。
“是啊,那又如何呢?”見著她從未見過的安以南的怒顏,洛傾舒心下有些微緊,卻還是倔強的昂起頭,直直的對上了安以南的眼睛。
“好,很好,非常好!”幾乎是在洛傾舒的話音剛落,安以南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他一連用了三個好,再看向洛傾舒的眸光,一片冰涼。
宛若,洛傾舒已然是一堆死物。
看來,這個女人,是鐵了心的要離開了。
那麼,他既然阻止不了,給她點教訓,還是可以的吧?
念及此,安以南扭曲的麵上陡然裂開了一道笑意,卻是宛若那地底的寒冰。
他緩緩抬起了手,居高臨下的睨著洛傾舒,見著她陡然蒼白下來的清美麵容,眸中極快的閃過了一道殘忍的笑意。
後悔了嗎?
可是,晚了!
想到這裏,安以南猛然眸光一狠,身形微動,堪堪猛的對著洛傾舒的臉,用力的揚起手臂,直揮了過去。
一時間,洛傾舒被這突然的變故而驚的老半天沒能回神。
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安以南那扭曲的麵容,神色微怔。
他居然,要打自己?
好吧,隨便他吧……
很快,洛傾舒便接受了這個結局,任由著自己被安以南提在手中,略帶決絕的緩緩瞌上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