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青年對視了一眼,然後撿起錢便離開了。
南永巷隻剩下了管君與薄煜二人。
薄煜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睛稍稍動了一下,看見管君,撐著笑道:“南永巷,是個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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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君帶著鼻青臉腫的薄煜回到了陸槿安家的樓下,薄煜似乎已經昏死過去,完全沒有反抗。管君鎖了車門,躲過攝像頭,然後進了地下室。
也虧了他一直注意著顧陽,對這個公寓附近的攝像頭了如指掌。
管君將正小憩的陸槿安拉了出來,然後鎖上了地下室的門,一路小心翼翼回到了車上,將陸槿安推到了後座。
“薄,薄煜!”陸槿安一聲驚呼,被綁住手腕的雙手輕輕摸著薄煜的臉。有鮮血從他的額頭上留下來,嘴角眼角都是烏青的。就連衣服都有些破爛。陸槿安的心一陣抽搐:“你怎麼樣,你還好嗎?”
像是聽到了陸槿安的呼喚,薄煜勉強睜開了眼睛,看見陸槿安就在自己麵前,終於笑了。他的聲音很虛弱:“好,很好……”然後伸出手摸著陸槿安身上的傷痕,心疼道:“還疼嗎。”
陸槿安幾乎要哭出來,幾天來積攢的情緒終於崩潰。她猛地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終於再見了,卻是在這種情況下。
薄煜輕輕額撫摸著陸槿安的臉,將她的眼淚擦去。然後自嘲的看著自己被血和泥土覆蓋住的手,笑了笑:“都忘了洗手了。”
此時此刻,在心裏準備了千萬句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薄煜隻能逗著樂,想要讓陸槿安笑一笑。然而陸槿安在聽到這句話後卻哭的更凶了,頭輕輕的靠在薄煜的肩上,生怕碰到他的傷口。
“我說兩位,以後有的是時間讓你們談情說愛,現在是不是該安靜會了?”
嘴裏雖然這樣說著,管君的心情卻很好,笑眯眯的從後視鏡裏打量著這兩個人。
薄煜將陸槿安摟在懷裏,冷冷的看著管君:“你要帶我們去哪?”說著看了看四周,冷笑道:“又要去帶我們去什麼偏僻的工廠了?你居然會帶著安安去她家的地下室,嗬。”
“哦?原來你一直醒著啊。”管君的心情很好,也就跟薄煜多解釋了幾句“你放心,這次我們不去工廠了。工廠破破爛爛的有什麼好去的?薄煜,你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還不了解我嗎?”管君眨了眨眼睛“對了,既然你提到工廠了,看來我家老頭子的屍體你已經找到了吧?聽說你們已經知道陳瑾就是我媽了,那老頭子的後世應該有人料理了吧?”
薄煜閉緊嘴,沒答話。
“怎麼,朋友間聊聊家常也不可以了嗎?聽說你最近火的很啊,還得了什麼國際的表演獎。比我這個隻在國內流竄的三流演員可要強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