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軒送江晨穎回家後並沒有過多的停留,隻囑咐她好好休息,然後就離開了。江晨穎同自家父母閑聊了一會兒,最後實在受不住,就上樓睡覺去了。
她趴在大床上,雙眼微眯,腦中不受控製的的浮現出剛剛的畫麵,心中突然有些心煩意亂,理了好久也理不出任何的頭緒,最後幹脆整個人鑽進了被子裏,睡覺!
……
江懷軒踏著落雪,慢慢的向著自家的方向而去。兩家離得近,他沒用幾分鍾就到了門口。輕輕的推開門,整個大廳裏除了小型酒吧台處亮著燈,其餘的地方都是一片昏暗,江懷軒眯了眯眼睛,看來自家父母已經休息了。
“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得多陪那小丫頭一會兒呢?”
耳邊傳來一道邪肆的調笑聲,江懷軒順著聲音望去,隻見江懷勳正手中端著一杯紅酒,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在他的視線望過去的一瞬間整個大廳霎時明亮如晝。
江懷軒有些不適應的閉了閉眼睛,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慢慢的走了過去,也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坐在一旁的高腳凳上,慢慢的飲了一口,視線有些出神的盯著手中的紅酒,不置一詞。
江懷勳嗤笑一聲,有些諷刺的說道:“你早就知道了吧。今天的一切都是你故意的,對吧?!”雖是問句,可是他話中的肯定確不容人質疑。
江懷軒仍然低頭不語,江懷勳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著。
“你早就知道我今天會去見小白兔,你也想到了楚韶宸也會過來,同時你也知道晨晨恢複記憶了吧。”
江懷軒抬頭看了他一眼,依然不語。
感受到他的視線,江懷勳沒有轉頭,視線盯著不知名的前方,聲音低沉,“你不是剛剛回來的,你已經回來三天了,可是確一直沒有露麵,估計等的就是這一天吧,你不動聲色的引起晨晨和楚韶宸之間的誤會,從你去見晨晨的那一刻,你就知道楚韶宸在對麵,對嗎?哥哥?”
江懷軒一手端著酒杯,一手單靠在吧台邊緣,麵容邪肆,絲毫沒有往日溫潤如玉的半分模樣,他嘴角噙著一抹笑容,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可真是神機妙算呢,我親愛的弟弟。怎麼,打算去告密嗎?向誰說好呢,晨晨嗎,可是她不會相信的,怎麼辦才好呢?”
江懷勳緊緊的捏緊了手中的被子,手臂上青筋暴出,雙眼寒冰般的怒視著他,眼底的殺氣毫不掩飾。隨即突然想到什麼,怒氣沉沉的麵容上溢出一抹笑容。
“她現在信不信又如何,你能瞞得了一輩子嗎?她早晚都會明白的,但願你不要陷得太深才好呢,大哥?況且,你這副假麵具又能戴多久呢,要知道在一些情況下,一個人是最容易暴露本性的,這是自己都無法控製的事情,你說呢?”
話落,江懷勳就將酒杯放在了吧台處,深深地看了江懷軒一眼,然後起身向著樓上走去。
“我陷的深不深,不勞你擔心,有這種時間你還是擔心自己吧,畢竟你早已經陷進去了呢,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