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鏡夜看著那袋子記錄了妃雨蔓不良記錄的資料夾，笑了笑。裏麵什麼都齊全，唯獨缺少那天妃雨蔓被人強暴的事情。
“那天的事，你也查到了吧？”這個族長的能力他是從來不懷疑的，隻有他不想知道的，沒有想知道查不到的。
“鏡夜，真相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什麼真相是對你有用的。”鳳非軒恢複了平日裏的笑容，妖邪而深邃，讓人摸不著頭腦，卻也不敢再探究更多。
……
妃蒼空坐在私人飛機上，窗外白雲流瀉，飛機劃破蒼穹，也割破了他的心。這兩天經曆了太多，除了十倍百倍地體悟到她身上的痛，沒有別的感受。
鳳非軒昨天半夜去找他們了，並且在揭穿妃雨蔓後又和自己單獨談了會。
昨天的鳳非軒很坦然，沒有平日裏的妖邪，他說他猜到了自己和薑月華之間的事，還說如果薑月華後悔了，他可以帶她走。
隻是，恐怕她不會再跟他離開了。因為他這個口口聲聲說愛她，說為了她追尋，努力了七年的男人，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選擇了不信任她。
妃蒼空知道，昨晚之後，薑月華是真的失望了。她臨暈倒前唯一在乎的事是他的信任，而他否決了她。盡管他什麼都沒說，但是那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懷疑，最大的傷害。
鳳非軒把一切看在眼裏，他沒有為難任何人，也沒有勉強任何人。甚至給了他足夠的機會，可是他證明的不過是自己無法保護她而已。
鳳非軒說，如果他這個夜晚不帶她走，那麼就自己離開，並且永遠離開她的生活。因為今天過後，她將是鳳族的主母，是一個要和他為敵的女人。
妃蒼空無奈後退，他嘲笑著自己，那個夢幻的秋天他們相遇，然後因為他的一時猶豫他們分別了七年；七年後，他為她拋棄了自由，她卻走向了別人的懷抱；他們的選擇這麼沒有默契，這麼南轅北轍，再多的愛又怎麼樣？再多的付出又怎麼樣？他依然在最後關頭選擇了懷疑。
其實事情的真相是什麼已經不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件事中他本能地選擇了自己的家族，而如果妃雨蔓說的是真的，那麼代表她也選擇了自己的家族。
他們，這對用生命來愛，來痛的人，在最後的時候依然選擇了自己的家族，或許這就是鳳非軒所說的，有些烙印，是烙在血液裏的，陪著你呼吸，隻有等到失去呼吸的時候，你才會驚覺你心底最在乎的是什麼。他的愛，在這場角逐中，顯然潰敗。
最終他選擇自己離開，他們，像她當日說的那樣，無法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