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勤的效率是很高的,事實上在薑月華走進海關的時候,她已經吩咐下去徹查這件事了。
“小姐,我們的人在市中心一家叫‘禾壽司’的店找到海關安關長。”聽到展勤的報告,薑月華直接驅車到達市中心,花了幾百塊錢小費,成功地包下了安關長所在包廂的隔壁。
禾壽司是家典型的日本料理店,它的包廂是用紙門隔開,而紙門的隔音效果也是不太靠譜。
經過那個包廂的時候,她低頭看見包廂門口放著一雙男鞋和兩雙女鞋。薑月華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坐進了她的包廂,但是她沒有讓人把門關嚴,剩下的縫隙足以讓她看到一會隔壁走出來的人。
“一會隔壁結束了,麻煩您請那位男士過來一趟。”薑月華遞上自己的名片和小費,“記得不要讓別人知道。”
服務員會意後離開,然後她開始安然地喝茶。不過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起來,打來的是鳳非軒。
“月兒的事還沒處理完?”她給鳳非軒的交代是公司有事要處理,她會在下午趕回去。
“還沒有。”
“那我去給月兒送飯?”一夜之間,鳳非軒的熱情程度讓薑月華有點本能地防備。
“不用,我吃過了。”
“可是,我明明看見你還沒點菜啊……”
“……”不用她說話,包廂的紙門已經被拉開,出現在屋子裏的,是鳳非軒那張妖嬈的笑臉。
“月兒真過分,明明早上我們還這麼親密,你卻還對我這麼冷淡。”房裏放的是一張四角的方桌,而鳳非軒哪一邊都不選,偏偏選她的這邊坐下,兩人的距離就一個轉身。
“不是說公司有事?這麼快就被我抓到你用工作的名義欺騙我們的感情……”端起她的茶,故意選了她唇印的部分喝下去。
“我約了人在這裏談事情。”薑月華不自覺地往外挪,鳳非軒的死皮爛臉程度讓她有點吃不消。
“這樣啊!我幫你吧!”看樣子某人是沒有要走的打算了,反而拿起菜單準備點菜。
“鳳……”薑月華難以啟齒,她突然意識到這個男人天天月兒月兒地喊她,她卻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
“叫我軒好了!”某男側過臉很體貼地替她解圍,“或者老公也可以!”
“非軒,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她覺得,對於某人的無恥行為,忽視是最有效的處理方法。
“恩。”某男根本沒當回事,一邊看著菜單,一邊點菜。
“鳳氏鋼鐵這次運往美國的貨出了點問題,不過我會立刻解決,不會讓鳳氏吃虧。今天我就是約了海關關長在這裏。”如果他決定留下來,那麼她必須交代清楚,雖然老爺子說了不能讓鳳非軒知道。
“哦。”繼續點菜。“小姐,你們這裏的三文魚是北海道產的嗎?”還拿起對講機與櫃台溝通。
“……”薑月華有點無語,已經備受摧殘的她的耐心,現在似乎真的要被撕毀了。
就在這時,旁邊包廂的門打開,走出來兩女一男。兩個女的先離開,而不出她所料,其中一個是妃雨蔓。
鳳非軒也看到了,愣了愣。
“一起走出來的那個男人,就是我今天約見的安關長。”薑月華的聲音想起,她看見一個服務員走上前去攔住他,然後將一張紙片交給他,並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月兒!”鳳非軒突然將菜單放回桌上,然後起身走到門口穿鞋,“我突然想起來家裏衣服沒收,我回家等你哈!”一瞬間,鳳非軒消失,讓薑月華哭笑不得。她覺得他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他不想得罪妃雨蔓,所以這件事由她出麵,以解決薑家的事為名義,是最合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