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沒？”薑月寧指了指自己那一身濕的身子，“我被你家遊艇濺起來的水淋得全身濕透，我家月兒因為你家遊艇劃開的水波跌得腳崴了！怎麼辦？”薑月寧一臉的憤慨，身後的薑月華依然維持著淡然，而展勤則有點錯愕了，她不知道她家大小姐能這樣扭曲事實到這種無恥的地步，而更無恥的是她家小姐居然默認。
“自己遊艇小，還怪別人。”蒼空妹妹聲音不大不小地嘟囔了一句，正好讓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到。
“這位小姐！你知不知道樣遊艇有兩樣東西很重要，一是你的發動機，一是你的駕駛員！有錢呢！就去請個好點的駕駛，要是還有結餘呢，就連帶著再請個老師；沒錢呢……就別搞這麼大遊艇來浪費資源。現在倡導低碳生活你知道嗎？還掛這麼多燈！哼！”薑月寧最後那句哼，絕對從滿了挑釁和藐視。隻是蒼空妹妹哪裏是好惹的，被一個人這麼說，她也撕毀了自己柔弱的麵具。
“你這個潑婦，沒有教養！”舉起手就要朝薑月寧的臉呼去，在大家都以為擋不住的時候，她的手還是停在了半空中。
恍惚中的薑月寧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薑月華走到了她身後，成功接住了那隻沒什麼力氣的芊芊玉手。然後……
“噗通！”薑月華隻是不經意地一推，那位小姐成功跌進了棧道旁邊的海水裏。
“啊！”
“呀！真是不好意思，我腳上有傷，站不穩。”薑月華閃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蒼空，而他在最初的驚訝之後，隨即發現了薑月華嘴角的那抹譏誚的笑。
“哦呀！小月兒，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薑月寧回過神來，看見那個在水下撲騰，被身後的保鏢怎麼拉都拉不上來的蒼空妹妹，一臉的遺憾。
“我不小心的，可能……是天意吧！蒼空先生……不會怪我們的吧？”繼續賣無辜。
“對啊，你知道，我們姐妹兩一傷一濕，說起來，你們家還賺了！”薑月寧接話，語氣裏有隱藏不住的笑意。
“不會……”蒼空也及其淡定，他感覺到薑月華靠近，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酒味。這樣會惡作劇，會頑皮的薑月華，才是他當年認識的那個女人。“才怪。”
蒼空最後的那兩個字讓薑月華愣了愣，她突然意識到危險臨近，退後一步，看清了那張依然微笑，笑容能夠到達眼底的臉。
“你們兩個賤人！居然敢推我下水，我妃雨蔓不會放過你們的！”終於被拖上岸，趴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女子聲嘶力竭的大吼道。
“哇，這位小姐，你別被泡了一下就記憶紊亂，剛才推你下水的明明隻有小月兒。”薑月寧立刻澄清。
“沒關係，反正都是一樣的臉。”薑月華笑了笑，“如果沒事，我們先回去了。畢竟我們家教嚴格，在外麵呆太久不太好。”
說完，薑月華拖著薑月寧優雅退場，披散的黑發在風中飄散，淡淡的清香被吹進身後人的呼吸裏，久久無法退去心裏那股蕩漾開來的愜意。
她沒有變呢！依然那樣活力，帶著小小的叛逆與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