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點沒驚喊出來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的雙眸除了驚恐就是驚恐,本就冰冷的身子更加冷得發抖。
她用顫抖的手扯上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再露出半隻眼睛瞄了瞄他毫無情緒的臉,繼而用顫抖的聲線小心翼翼低念:“你……你怎麼過來呢?我……我……我今天沒有招惹你。”
果然,侍衛是靠不住的,擺脫不了他,還是擺脫不了可怕的他。
忽感自己腦袋側下的床板多了一隻厚大的手,她的心冷得發抖,呼吸快要急窒息了,恐懼堵在喉嚨,想要再說什麼已經提不上聲了。
殺氣,他淡漠的毒眸裏泛漫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氣。
雖然已經刻意躲開他眼裏的鋒芒,但還是好像每一刻都在被他的目光淩遲。
她努力地思索一下自己到底哪裏招惹他了。
自從那日被他弄暈過去後,自問跟他沒有任何交割,也沒有踩到他的尾巴。即使跟皇帝談條件,自己應該沒有動搖到他的利益吧?
想不通,還是想不通,這殺意何來?
好一會兒,她猛然打了一個激靈,對了,今天就幹了那麼一件壞事,把永寧公主的腦袋給砸破了,莫非?這永寧公主是他的相好?夢中情人?或者什麼交割的?
竟然看上了毫無性感可言的排骨精,太沒眼光了!不,現在不是評價眉眉的時候!
“我……我不是……我不是故意打傷她的……”夜明珠幾乎是以每秒顫抖一次的頻率戰戰兢兢低念,“我……我……她……是她出手……吖……”
她還沒說完,就被淳於傅毫不疼惜地掐住臉頰,逼著她怯懦的目光與他寒戾的鋒芒對視。
淳於傅盯著她的怯懦的烏瞳,用令她寒冷刺骨的冷魅聲線一字一頓輕聲警告:“我說過,別人碰過的東西,我不屑。我碰過的東西,也不允許別人玷汙。下一次,你再敢跟別的男人靠近,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夜明珠睜著眼睛久久未能領悟他的意思,好一會兒,她才恍然大悟,難不成他指的是今天“拍照“的事情?他今天也在場?他看到自己跟劉剛的動作,所以才震怒?
她腦袋一晃,又想起那日在亭子當著眾人的麵脫衣服的事情,當時候他就上前給自己把衣服穿上了。原來他不僅僅是為了巴結皇帝,更重要的是,那是他用過的女人,別人碰不得也看不得。
怪不得那晚他的占有充滿了很遺憾和憤怒,原來是要狠狠教訓自己,所以才幾番將自己折磨的死去活來。
她微閉眼睛沉沉吸了一口氣,沒有了剛才的顫抖,臉上的怯懦一掃而光,繼而帶著幾分責備平淡說道:“既然你不允許別人玷汙你的東西,可你怎麼可以忍心看著她隨意被別人欺負呢?她不是你的東西嗎?你連自己的東西都保不住,任由別人欺負,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淳於傅淡漠的深眸流過一絲怪異的亮光,淡薄的慍怒灌注在摁在她臉頰的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