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他拿著桌子上的本子問。
“是維護婚姻條約,親愛的相公。”我又端一盤堂醋排骨上桌,完美的四菜一湯,我看得十分滿意。
海伯伯……哦,不,該改口叫爸爸了。他真的十分堅持娶兒媳,才短短十天,我已經由唐小姐變成了海太太。
昨天才經曆了一場簡單而不失隆重的婚禮。
“維護婚姻條約?到底什麼和什麼啊?”他更加奇怪了。
“為了維護我可憐小女子的權益,我特地個公公研究出來的條約。”我脫下圍裙,也坐上飯桌,一臉可憐的小媳婦樣。
“可憐女子?你指的是誰,你嗎?”他不以為然的說,準備吃飯。
“當然,誰不知道你處心積慮的就是想和我離婚,現在已經不是單純的為了一千萬了,現在更是為了我的權益在奮戰。”我體貼的夾了菜到他的碗裏,結婚至今兩天一夜,我還適應的十分習慣。
“你的權益還不夠多嗎,該奮戰的人是我吧?”他扒了一大口飯菜。
“我把你照顧的白白胖胖,還有什麼怨言?”我也吞了小口白飯。
他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娶你不是光為了讓你來養豬的好嗎?”
“那你還想要什麼?玩弄我清純的肉體嗎?”我又夾了塊雞到他的碗裏。
“別讓我吃不下,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他淡淡的說。
“那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足?”我又替他倒了碗雞湯。他可是經濟支柱的來源,再怎麼心疼錢也得花大錢替他好好調養一下。
“有,我有太多太多的不滿!”他喝了口熱湯不爽的說。“你一個月和我要十萬塊家用是要用到哪裏去?這幾天晚上,你天天禁止樓下開燈,害我半夜常常跌跌撞撞什麼都看不清。還有、還有我衣櫥裏那些新衣服是怎麼回事,我滿櫃子的舊衣服呢?放在我辦公室桌子上的服飾清款單又是在幹什麼?這些就算了,最過分的是我根本就不喜歡蘭色,你怎麼替我準備了滿櫃子的蘭色衣服,你到底幹擾我生活到什麼樣的地步?”
他一口氣說了好長一段,端起雞湯喝了一大口。
“還有呢?還有什麼不滿?”我體貼的將雞湯倒滿,輕輕笑著。
“還有,拜托你別這麼節省行不行?你既然已經海家三少奶奶,就別再去兼什麼家庭代工,做什麼人造花。我知道你愛縫縫補補,但我拜托你去把房間裏的燈換一換,每次隻要看到你在那麼暈黃的燈光下補衣服,我就覺得自己仿佛看見了什麼古代曆史劇,想去替你捉幾隻螢火蟲來增加氣氛,家用應該還很充裕吧?當用則用,當剩則剩。”
“就這些,沒別的了?”我笑著問。
我越來越不怕他……不,應該更正為從來沒怕過他,我已經訓練了一身處之泰然的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