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坐在這他也喝了不少酒,一時忍不住往廁所跑了,旁邊的作為空空如也。
“何必呢?”清清冷冷的聲音,帶有一絲感歎,猶如落下凡塵的仙子,初染紅塵那般。煞是好聽。
李文瞥了眼旁邊的許妃,勾勾嘴唇,諷刺意味頗深,“當初她懷孕時你就認識她了吧!”
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許妃麵色平靜,絲毫不意外李文知道真相。
她也不隱瞞,她點頭,“當初很多人都勸她打掉,她甚至進了手術室,最後卻還是瞞過所有人,直到肚子大了。”她語氣淡漠,漂亮的眸子晦暗莫名,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你知不知道這對她有多大的影響!”
“她不願意你難道要壓著她去嗎!”許妃眉眼一眯,透出股股冷意。
李文斬釘截鐵,很是肯定,臉色卻不好看,“長痛不如短痛!最起碼不會害了她一生。”
“你怎麼知道會害她一生。”
“她忘不了程凱,又帶著孩子,你說讓她以後怎麼嫁人!”李文不顧情緒的怒吼,眼中的血絲襯著他的臉色甚是猙獰。
“如果會介意她孩子她的過往,那個人,我相信楊央也不會嫁!”許妃煞是肯定,她相信楊央就是那樣的人。
李文的臉色白了白,眼中的痛苦顯而易見,他突然抓住自己的頭發,緊閉著眼睛,胡茬布滿整個下巴,十分狼狽。
許妃突然不忍心再說下去,但也隻是有點不忍心。
“沒在她懷孕前讓她愛上,這本就是一種錯過,發生的事已經發生了,現在又何必糾結。”
李文抬頭,看著許妃,她麵色依舊不變,隻留眼底那抹歎息,他忽然就笑了,“許妃,你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讓我不放棄楊央嗎,我告訴你,她這輩子隻能是我的,但她的孩子也不僅是她的,我會讓她忘掉孩子,忘掉以前的一切!”他說得很肯定,卻也很偏執。
許妃臉色一變,李文自顧自的說道,“她現在不知道這是多大的擔子,我會讓她知道,也會為她撐起一片天,而那孩子……”
他頓了頓,麵色冰冷,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讓許妃的臉色一變再變。
“你想幹什麼!”淡漠平靜已被打破,聲音中現在有的是緊張。
李文笑了笑,許妃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果然,下一刻……
“你說要是程凱知道楊央生了他的孩子會怎麼樣!他那麼盡責任,肯定不會讓楊央一個人養孩子的,說不定就把孩子帶回家自己養著了!”
許妃氣得咬牙,胸口劇烈起伏,“李文,你這樣做才是真正把楊央的未來給毀了,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說了這麼多,何況還是在李文醉酒的情況下,他早已暴躁,下一秒,他唰的伸手捏住許妃雙臂,“那你說該怎麼辦!楊央忘不了他,還生了他的孩子,你讓我怎麼辦!你說啊,我該怎麼辦!”本就被酒精燒的火紅的臉現在都像要噴出火一般,眼中的醉意早已被瘋狂取代。
他的癲狂全是那個人帶給他的,這一刻他恨楊央,但更恨的是程凱!
許妃痛得皺臉,抬手扣住他的手腕推開,她看了眼別捏的皺巴巴的衣服,哪怕看不到也能猜到衣服下的白皙肌膚已經是一片青紫。
“哪怕沒有程凱,她也不會愛你!”許妃冷笑,“這是楊央親口跟我說的,你隻會是朋友!”
李文怎麼可能相信,多少年來,每次他們都一起打架一起闖禍一起挨罵,一旦有事楊央總會是第一個幫他出頭的人。
“我不相信,這怎麼可能!如果沒有程凱,她一定是喜歡我的。”他很肯定,許妃聽得卻深感無力。
“孩子……對……那孩子……”李文胡亂開口,“那孩子就是個孽種!”
“啪……”清脆的巴掌聲,湮沒在一曲熱烈而激動人心的的歌曲中。
李文順著巴掌的方向,久久不曾轉過頭,從側麵能看到他迅速紅腫起來的手掌印。
許妃的臉陰沉沉的,從牙縫憋出幾個字,“你再說一遍!”
李文轉過頭看著她,也讓許妃看見了他嘴角的鮮血,噴火的眸子一暗,眼中的火焰卻絲毫不熄。
他無所謂的笑了笑,映襯著曖昧色彩濃重的豔麗光芒,展現出一種頹廢的美,“我說了又如何,程凱的孩子,那就是個孽種,他根本就不該來到……”
“啪……”又是一巴掌,清脆聲一如既往,卻不想剛才沒引人注意,自兩人周圍,都以一種奇怪卻又好奇的目光看著他們。
許妃從小到大所接觸的閑言碎語不知有多少,這點對她來說,就是小兒科。
李文喝的有九分醉,又在與許妃僵持,哪裏會在意旁邊的目光。
他幹脆不再搭理嘴角溢出來的血,肆意一笑,“怎麼我說錯了嗎,許妃我告訴你,我沒錯。”他抓住許妃肩膀,湊近她狠狠說道,眼睛鼓的像銅鈴,眼中的血絲像是鈴鐺的裂紋,“那就是個孽種!孽種飯!孽種!”
他每說一次孽種,抓住許妃肩膀的手臂力道就加大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