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央穩住自己的情緒，看著她，“什麼衣服？”
“挪，就那些。”周芬手指了指外麵的衣服。
“快半個月了。”楊央抿唇，這批貨越來越難賣了，她現在也有些愁。
“怎麼會？”周芬有些不可思議，“周氏的服裝可是最好的，別人有些一個星期就賣上千套衣服。”
“嗬嗬～”楊央幹笑，眼睛看著天花板，她賣了幾件？
昨天沒賣……
前天五件……
再前天十五件……
算到最後雖然沒算出具體的數，但也有了個大概。
一百五多件吧……
相較於周芬說的，楊央表示她無言以對。
“周姨，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啊？”楊央詫異的問道，要知道雖然她是周氏的清潔工，但這些事情也能知道嗎？
周芬嘴角一僵，“你不知道啊，周氏對員工可好了，每天下午我們就沒什麼事做了，有些什麼項目小職員啊，小主管啊也會和我們聊天，大家嘛都是一個圈子的，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聊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哦，那你們工資多少啊？”楊央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眼睛亮閃閃的。
“額……”她們麵對麵做著，楊央觀察著她的同時，周芬有何曾沒在關注楊央，“我們等待工作就得低一些了……”
事實上是，她也忘記保潔工的工資是多少，現在說出來以後穿幫了怎麼辦！
“就夠我一個月溫飽。”周芬繼續說道，語氣裏還很興奮找到這個工作，“不過每天多閑啊！老板又和善，好多人想要進去還進不去呢！”
一聽隻能填飽肚子交上房租，楊央對這個也沒興趣了，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掙錢存錢。
不要笑她鑽錢眼裏了，等她孩子一生出來，有一點日子肯定是不能工作的，自己要吃飯孩子要吃飯，錢從哪來！
周芬看著她興趣缺缺的樣子，知道她不會打什麼保潔員的工作了，倒是很積極的給她推薦設計師的工作。
楊央被鬧得沒法，無奈的出氣，“周姨，你也不看看我就幾斤幾兩重，沒文憑沒獎項的，誰願意招我這樣的啊！”她看著周芬，“再說啦，周芬做的是服裝生意，我就畫項鏈戒指什麼的，去哪裏幹嘛啊！”
“不會可以學啊！”周芬看不慣楊央一副沒底氣的樣子，明明有很好的天賦，卻這樣浪費！
“學？”楊央苦著張臉，語氣有些激動，“您饒了我吧，我現在就一個衣服攤子就忙不過來了，還學！我又不去上大學學這幹嘛呀！”
“有很多地方看的是你的實力而不是文憑啊！”周芬慢慢解釋，有種循序漸進的味道，“而且你以後可以出國留學，在國外深造，隻要你肯學。”
楊央聽著就頭疼，更別提想了，“得，周姨，我真不是讀書那塊料，還出國呢！”她像是開玩笑般，“周姨我跟你說，你可別笑話我啊！我高中英語就沒上過八十分。連二本線都沒考上。”
周芬抽抽嘴角，這成績的確不是一般的差。
“你想啊，現在有時間學，你白天在家也沒什麼事做，就算賣衣服那也是晚上的事。”她還是忍不住勸道，“技多不壓身，萬一你在這上麵有天賦，以後掙錢了呢！”
周芬煞有其事的說道，“我們公司裏的那些設計師啊，都不隻會畫衣服，也會一點其他的的不過沒那麼好就是了，聽他們說，設計行業，最掙錢的還是服裝了，你想啊，畫好了的話，你從裏麵的抽多少提成啊！”
楊央現在最缺的就是錢，聽她這麼一說，心都泛泛波動，要不就試一試。
“可是……”她想起來，她對這方麵的了解為零啊！“我什麼都不懂啊！”
見她意動，周芬心下高興，拍拍胸脯，“哎呀這我懂，有什麼問我……”
周芬的話噶然而止，連忙改口，“我同事哪裏還有許多的專業書，改天我給你帶過來怎麼樣，公司裏也有很多不要了的書，都被我收集著沒扔。”
她撐著床就要站起來，奈何實在沒什麼力氣，腰上又是一陣酸疼，又坐在床上。
楊央反應過來，連連扶住她，“周姨，什麼事啊？要喝水嗎？”
回應她的是周芬搖晃的手，顏色有點暗黃，膚質也不怎麼好，但手型卻是很漂亮。
等緩過勁兒來，周芬才慢慢說道，“那些書啊都在我家裏呢我想過去給你拿過來，不過人老啦，不中用了。”
周芬的一聲歎，再次讓楊央想起了秦琴，心下微酸。
“沒事周姨，你那是受傷了，我現在不急，下次給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