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一個糟糕的變化。
麗娜夫人居然離開了浴室,開始在古堡中遊蕩襲擊玩家。現在所剩下的玩家中,估計沒有誰能對抗她的實力。
這讓原本就困難的遊戲變得更加艱難了起來。
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和南宮雲先逃出麗娜夫人的攻擊範圍。
“希望她的活動地點隻限於東部,”南宮雲說,“不然整個古堡都能自如行動的話,我們根本甩脫不了她!”
我苦笑了一下,雖然我也希望麗娜夫人的行動模式能如南宮雲所說,但就現在來看,明顯後一者可能性更高一些。
因為我和南宮雲已經跑出了很遠,並且從二樓來到了一樓,麗娜夫人都死死跟在我們的身後,半點也有沒放棄的打算。
我和南宮雲已經變得狼狽不堪了,能用出來的手段也所剩無幾,現在基本全是靠身體反應本能地躲避。
我咬了咬牙:“這樣下去不行,我們要想點辦法。”
又一次躲避了麗娜夫人的攻擊後,我和南宮雲躲進了一個櫃子後頭。
“能有什麼辦法?”南宮雲提議,“我們把她引去其他玩家的所在地增加攻擊目標?”
正說著,麗娜夫人的攻擊再度襲來,我和南宮雲急忙避開,之前的櫃子瞬間變得四分五裂。
“現在還哪有其他玩家了!”我們跑出那個走廊,拐進樓梯。
“必須先找地方躲起來!”
“還能往哪躲?”南宮雲抱怨道。
他剛剛擋下了一記從牆壁上冒出的偷襲,攻擊正好命中他的腹部,讓他的木偶小人身上都冒出了裂紋。
“再來一下我就要出局了。”南宮雲冒著冷汗,跟我說道。
這種情況下,也沒有時間跟南宮雲詳細解釋了,我隻是短促的說了一聲:“跟我來!”
然後就帶頭向前跑去。
南宮雲一愣之後,就急忙跟在我身後。我一邊跑一邊辨認四周的景象,尋找著我想要找到的那個標誌物。
“找到了!”又逃出一段之後,我的眼前一亮,看到了麵前的那個酒櫃。
南宮雲一愣:“那是哪?”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從身後就傳來了“桀桀”的笑聲。我和南宮雲一起回頭,看到大門處房門已經被破壞,無數扭動著的血紅色發絲糾纏著湧進來。
那種模樣就像張牙舞爪的章魚,在茂密的發絲中,猛地伸出了一直潔白的手臂,尖利的指甲狠狠劃著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
我咽了一口口水,猛地回頭推開了那個酒櫃,從酒櫃後頭赫然露出一扇房門來。
“快進來!”我大吼道。
幾乎就是話音剛落,麗娜夫人就猛地跳起,無數的發絲瞬間變得堅硬如鋼針,颼颼的向我們射來。
我和南宮雲打開房門往裏麵一滾,爬起來後急忙把門重新關上,幾乎就在同一秒鍾,就能聽見門外無數沉悶的聲音密集的響在房門上。
就像是有無數彈藥打在它上麵一樣。
這種密集的響聲持續了好久,最後終於漸漸消失。讓我們擔憂的“麗娜夫人突然闖進來”這種事情並沒有發生,當一切都重新變得安靜下來許久後,我和南宮雲才鬆了一口氣的倒在地上。
“她居然真的沒有追過來……”南宮雲緩過神,不可思議地說。
“誰追過來?”
“廢話,當然是麗娜夫人啊,你不是知道……”南宮雲不假思索的就回答,但說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頓住了。
他睜大眼睛看著我:“你剛才沒說話?”
“當然。”我聳了聳肩。
從剛才開始,我的嘴巴就一直是閉著的。
“那剛才是誰問的……”南宮雲納悶,但馬上他就明白了。
他的視線轉向這個房間內,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房裏的第三個人,一個穿著黑色紳士服裝的英俊男人。
“你……”他吃驚不已,猛地反應過來,轉過頭看向我,“他就是那個日記裏麵的男人?”
“對。”我歎了口氣。
“什麼日記?”被我們議論著的黑衣男人完全沒有動怒的跡象,反而彬彬有禮地衝我們鞠了一躬,客氣地向我們詢問道。
我和南宮雲對視了一眼,都沒說話。
但黑衣男人完全不為沉默所動搖,反而自己主動先開口試探:“是麗娜的日記嗎?我剛才聽見你們說麗娜的名字。”
麗娜。
好親近的稱呼。
果然和麗娜夫人之間有關係嗎?
“麗娜她現在在外麵嗎?”黑衣男人仍舊饒有興味的問道,然後向房門處走去,像是要打開房門看看一樣。
我和南宮雲急忙跳起來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