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看了一眼自己手中剩下的卡牌,突然靈機一動,喚出了一張式神。
這是一個類人型的式神,一個木質的傀儡機關。
它一被我召喚出來,我就開始命令它躺到那個木床上去。
“先生,你想做什麼?”唐多多看著我的動作,有些看不明白,出言問道。
“找它的用處。”我眯起眼睛,“想要知道一個東西到底是幹什麼用的,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再次使用它。”
正當我解釋的時候,那個木質的傀儡也已經躺到了那張木床上。
我把傀儡的四肢用那些鐵鏈固定起來,然後就發現傀儡是形成了一個大字型被捆綁在了木床上。
我命令傀儡掙紮,然後不出意外的看到它不使用力量的話很難掙脫出來。
難道這個木床的功能隻是為了困住人?
我還在思索,就突然看到原本安靜的傀儡突然激烈地動作起來,鐵鏈隨著它的舉動嘩啦啦的響,讓我大吃一驚。
“怎麼了?”我試圖重新控製住傀儡,但是傀儡就像是接受不到我的命令一樣,根本不聽使喚。
但是我和它之前的主仆關係依舊存在,我還能依稀在腦袋裏感覺到傀儡傳遞給我的影像和情緒。
隻見它傳遞過來的感覺中,就像是有什麼人鑽入了它的木頭腦袋,在攻擊著它的控製中心……也就是說普通人的大腦。
然後因為它是傀儡,反而沒有陷入神誌不清的狀態,而記錄下了一切。可是因為對方在攻擊的也是它的控製中心,所以它才變得不能聽從我的使喚。
我不再堅持搶奪它的控製權,而是開始翻看起傀儡傳遞回來的這些訊息。
在我的意識紮進那些訊息中時,我就感覺好像是我代替了傀儡躺在那個木床上。快腐朽的木頭上散發出來的血腥氣都那麼真實,和讓人充滿惡心。
然後困住“我”四肢的那些鐵鏈,就像是有生命一樣,突然探出尖刺,一下子紮進了“我”的手腕中,試圖吸取什麼。
它在吸取什麼?
我隻是恍惚了一下,就瞬間明白過來。
它在尋求血液!
這個木床的功能,是用來給人放血的!
我的眼前一亮,然後收回意識,重新把目光投注到那些捆著傀儡的鐵鏈上。
我嚐試著砍斷了其中一條鐵鏈,然後從裏麵散發出來絲絲靈氣……因為傀儡沒有血液,所以它們能吸取的隻有靈氣。
果然是這樣,我暗自叫了一聲。
可是我將那些散發出來的靈氣重新吸收回來,卻又覺得有些不對。
數量變少了。
傀儡會使用多少靈氣,被吸取走了多少靈氣,是十分直觀的數據,就像是機器人剩餘的電量一半,絕對不可能含糊的。
但是現在數量變少了,那麼就證明那些部分肯定是被鐵鏈吸收了,或者……
我的目光順著鐵鏈一直看到它鏈接在木床上的連接處,眯起了眼睛。
或者,是被運走了也說不定。
我的腦海中又浮現出這個古堡的背景設定。
麗娜夫人,曆史上的瑪麗夫人。永遠不消退的美貌,讓男人為之瘋狂的魔力……
傳說中的“血腥瑪麗”是怎麼辦到這一切的?
用無數處女的鮮血為自己沐浴,並且為了達到這一切,甚至在自己的城堡中修建地牢來囚禁少女……
這一切一切,看上去不都現在的情況十分吻合嗎?
這種想法一旦冒出,就消退不了了。並且如果順著這種思路思考下去,或許就連唐多多手中找到的那隻蠟燭,我也有了一絲頭緒。
“先生,他們衝進去了!”
就在我深思的時候,我聽見唐多多在旁邊焦急地提醒我。
我急忙一看,果然發現那些聚集在暗室機關入口的家夥們,已經成功的找到了機關打開了暗室的牆壁,並且湧進來向著我的方向趕來。
我不在研究鐵鏈,因為現在的一舉一動肯定都會被別人收之眼底。
我將傀儡收回來,靈力被吸收的傀儡牌麵明顯變得黯淡了不少,證明它已經受到損耗。
我顧不上這些,而是重新喚出了那頭麋鹿的式神,隨後翻身坐了上去。
我雙手抓住麋鹿的長角,身體低伏讓自己能牢牢的固定在麋鹿的背上,然後下達了指令:“衝!”
麋鹿蹄子在地上一刨,然後就猛地竄了出去!
那些剛剛進入暗室的玩家,怎麼也沒想到我會就這麼衝出來,頓時在毫無準備之下,被我騎著的麋鹿衝的七零八落。
但畢竟他們都是身經百戰,所以很快的,大部分的人都成功的躲了過去,並且慢慢向我靠攏,自然的形成了一種合圍之勢。
我們頓時在暗室的門口,僵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