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交頭接耳了一陣,然後領頭的那個少年才鼓足勇氣跟我說:“你既然是唐家人,那你就更沒有理由護著那丫頭了!你知道得罪我們陳家會讓兩家交惡嗎?這個代價你擔當的起嗎?”
“交惡?代價?”我眯起眼睛,對於他們狐假虎威的態勢實在是厭煩。
於是我直接一彈手,那個名叫淑雅的女孩直接一聲慘叫,自己用右手掰斷了自己的左手。
她原本無光的眼神突然活了過來,那是我放開了她神智的控製。可是她的身體操控權還在我手裏,所以她隻能一邊哀嚎,一邊手中還是狠辣的自殘。
“你快放開她!”見到同伴受傷,幾個少年人頓時站不住,紅著眼睛就像我衝了過來。
我側頭看向紅衣,紅衣最高興“欺負”這幫他身上有他討厭氣息的人了。
於是隻聽“噗噗”幾聲,衝上來的幾個年輕人身上都被割開了大口子,傷口之深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
這還是受我控製,紅衣沒下死手的緣故,不然紅衣的利爪會直接割向他們的骨頭和大動脈。
受了傷的人在地上滾成一團,幸免於難的其他人一臉悲憤的上去攙扶,時不時抬起頭向我投來憤恨和恐懼的眼神。
他們對待自己人倒是有情有義,可是偏偏對其他人,卻那麼驕縱跋扈。
血腥味在這個不大的房間裏蔓延,讓我覺得有些不舒服,和他們繼續推皮球的說話方式厭倦了。
我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他們麵前。他們不斷地向後退,一臉戒備。
“你到底想幹什麼?”他們有人帶著哭腔問我。
“很簡單,”我直白地說,“你們每個人,也都參加了鬥法大會吧。”
他們對看一眼:“是……是又怎麼樣?”
“把你們的參賽卡交出來。”我言簡意賅地說。
“什麼?”他們頓時驚呼,一個個眼睛瞪得圓圓的。
鬥法大會的比賽內容就是賺取委托金,但是為了防止作弊,所有委托得來的錢,都必須存在一個家族發放下來的專用銀行卡中。
這個銀行卡隻能存不能取,但是參賽者之間卻可以相互轉賬。
換句話來說,我就是想要跟他們打劫,不然光依靠唐多多現在一分錢沒掙的水平,想要進入決賽還指不定什麼時候呢。
“你是想讓我們把委托金全送給唐多多?”他們的目光在我和唐多多之間轉來轉去。
“聰明。”我笑眯眯地說。
“你做夢!”我的話頓時讓他們激動起來,“想讓我們讓出資格,門都沒有!”
我懶懶的看了他們一眼,什麼也沒說,隻是指揮著那個叫淑雅的女孩又掰折一根自己的骨頭。
“啊啊啊……”
“你快住手!”
慘叫和驚呼同時響起。
“你們搞清楚,現在不是我在求你們和你們打商量。”我冷笑說,“我是在命令你們,你們隻有服從一個選擇。”
“你……”他們驚疑不定地看著我。
“現在是隻有她一個人,”我說,“如果你們不識相,我不介意把你們都變成傀儡……”說著,我看向唐多多,“他們身上會隨身攜帶傀儡符吧。”
唐多多忌憚地看了一眼那群人,飛快地垂下眼簾:“傀儡符幾乎是陳家子弟必備……他們就是靠傀儡道發家的。”
“這樣啊……”我的目光收回來,在他們的身上四處打量。
他們感覺寒毛都要豎起來了,一個個目露驚恐:“你、你不要亂來……”
“我隻說最後一遍,把參賽卡交出來……”
我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尖利的女聲就打斷了我:“我交!我交!”
我轉過頭,看到是那個被我控製的淑雅,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掙脫了一點傀儡符的束縛,可以開口說話了。
她的表情痛苦的扭曲,“我把參賽卡給你,你放了我!”
我咧嘴一笑:“這才對嘛。”隨後,我衝唐多多一點頭,她會意的走過去,就想把參賽卡從對方的身上搜出來……
但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發生了。
明明歸順了的淑雅看到唐多多走到她麵前,一下子就變得凶神惡煞,惡狠狠地瞪著她。
張開嘴巴,從口中吐出一道黑色的電光……
“小賤人,給我去死吧!”
我急忙轉身想去救人,結果我身前的那群小鬼也像得到號令一樣,突然集體撲上來團團圍住了我。
唐多多尖叫一聲倒下去,我的雙眼瞬間變得血紅一片。
我環視一圈周圍,心中有憤怒同時也有懊惱。
竟然因為輕敵,而變得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