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說:“要不然,我幫你把他解決掉?”
“可是那樣不會打草驚蛇嗎?”我有些猶豫。
安瀾沉默了會,然後才開口說:“沒關係,他現在已經發現我的行蹤了。”
我一愣,聽見這句話後再看看安瀾:“該不會你身體突然出狀況也是你說的那幕後黑手搞的鬼?”
“這個你不用管,”安瀾不肯回答我,“總之,你現在不能去那個遊泳池。”
“那指導員……”
安瀾的眼神一冷:“不能總是讓他出來搗亂。”說著,他從袖子裏掏出來一個東西塞進我手裏。
“你去想辦法把這個東西放進他常待的地方,不要讓人發覺。”
我低頭一看,隻見手掌心裏躺著的是個小小的紙人。
用宣紙疊成,但身體卻疊的很硬很厚,身體形狀和細節做的栩栩如生,唯有一張臉,是沒有塗抹完全空白的麵孔。
我把小紙人放進兜裏,對著安瀾點了點頭。
然後我今天破天荒的沒有停留在宿舍,而是走了出來打算去完成安瀾交給我的任務。
一邊走我還在一邊想,指導員他經常待的地方是哪裏?
最後想來想去,隻剩下教學樓裏的導師辦公室。
但是想歸這麼想,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這地方我的心裏就咯噔一下,像是十分的不願意去。
我歸於大概是學生對於教導處這種地方的本能抗拒,也沒多想。
深呼吸一口氣,就站到了辦公室的大門前。
“報告!”
“進來。”
我推門進去,指導員見到是我有些愣神:“你來做什麼?”
我硬著頭皮說:“我來拿老校區的遊泳池鑰匙。”
因為老校區的遊泳池是處於半廢棄的狀態,所以平時為了防止學生闖入,都是鎖著大門的,想要進去必須要有鑰匙才行。
聽到我是來要鑰匙的,指導員哼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是過來拿你的檢討書的呢。”
但是嘲諷歸嘲諷,他還是從腰間一串鑰匙上,拔下來了一個扔給我。
我急忙接住,然後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將一直我在手掌心裏的那個小紙人,偷偷扔在地上,然後用腳踢進他辦公桌下的縫隙裏。
不過好像是我的動作稍微有些大,所以指導員突然一臉狐疑地往我這個方向瞅了過來……
我心裏一緊張,急忙沒話找話拉開他的注意力:“話說指導員,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說。”指導員頓了頓,還是將目光重新放回到了我的身上。
“為什麼你總說我要寫檢討啊,我真的根本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是不是你記錯了?”
“我記錯了?”指導員嗤笑一聲,突然衝我又扔過來一個本子,“白紙黑字都還在這呢,你這就想不認賬了?”
我急忙接住那個本子,疑惑地往上看了一眼,隻見上麵已經寫了幾行字,最上方的則是大大的“檢討書”三個字。
而不管是上麵的字還是下麵的字,那清秀的筆跡都讓我十分的眼熟……
不,不隻是眼熟了,這分明就是我自己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