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裏就是我的……”他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我們的家。”
他這句話暗含之意太過明顯,讓我直接紅了臉,慌慌張張地扭頭躲開他的視線,心裏還在不斷地猜測著他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竟然都忘記了去反駁,就像是默認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一樣。
然後他也始終沒鬆開我的手,就這麼一路帶著我往正對麵的主屋走去。
推開房門進入廂房,我臉紅心跳的粗粗望了一眼,第一眼掃過去,我沒反應。但是等我收回目光突然反應過來,急忙掃去第二眼的時候,我整個人就如遭雷擊般的僵在原地。
這間廂房……這間廂房……不就是我夢中夢到的那一間嗎?
無論是四周的擺設,還是最裏邊那張精美的牙床,就連床上鋪著的床單被褥,花紋顏色都跟我夢裏的一模一樣!
一發現這個事實,我的腦子裏那些荒唐的夢境內容就全都瘋狂的擠入我的腦海,像走馬燈一樣的一格一格的回放起來。
目光每流轉到一件熟悉的擺設上,都會對應著浮現出我在夢中相應的情態……
我感覺到都快無法呼吸了,巨大的羞恥感淹沒了我,站在這個空間中,我都窘得恨不得找挑地縫轉進去,就連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拉著我的男人察覺到了我的身體反應,扭過頭來看著我,表情像是不解,一會又轉化為釋然。
“你的傷口疼吧。坐到床上去,我給你包紮。”他淡淡地說。
去、去床上?
我混沌的腦子略過整句話,就捕捉到了這一個單詞,頓時驚得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不,不要……”我結結巴巴地反對著。
男人看我的神情很奇怪:“你不上床我怎麼給你上藥?”
“那我不上藥了!”我脫口而出。
男人的臉色猛地一板:“你不上藥難道要放任傷口惡化嗎?鬼物的身上可全都帶著陰毒的,不化解你的傷口過多久都不會好轉!”
說完,他也不再管我的意見了,直接上來蠻橫地向我伸出手,打橫一攬,我就感覺眼前的景色突然旋轉,再定格下來的時候,竟然被對方一把抱了起來。
“啊!”我驚得身體一彈,對方卻直接把我摁了回去,然後大踏步的來到床邊。
我以為自己會被他直接摔在床上,本能地緊閉上了眼睛等著落下。
卻沒成想身下傳來輕輕落地的觸感,柔軟的布料包裹了我的背部,我怔忪了一下睜開眼睛,看見男人彎著腰,無比珍重地將我放到了床上。
他的這種神情和舉動,太過深情,從來沒體會過這種被男人嗬護的感覺,瞬間讓我安靜了下來。
我呆呆地看著他放下我,然後直起腰,左手兩指合攏,其餘握起。就那麼隨意的在半空中一劃,一道青色的火線忽的出現,他把手伸進那條火線中,胳膊直接就在其中消失不見。
等到再拿出來的時候,手裏就多了一個小小的瓷瓶。
他又低頭看向我,說道:“把上衣脫了。”
“哦。”我還是呆呆地應著,手腳笨拙的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剛在床上放好,就聽見上頭傳來他的聲音:“不隻是外套,裏麵的也脫掉。”
“啊?”我終於反應過來,下意識地一把捂住自己的衣領。
因為天氣還不算太冷,所以我今天穿的衣服,除了那一件外套,裏麵就隻剩一件薄毛衣,再裏麵……那可就是內衣了啊!
那跟脫光了有什麼區別?
我漲紅了臉,就那麼僵在原地不動彈了。
男人等了我一會,見我不動,有些納悶地問我:“你又怎麼了?”
“我……”我抓著自己的衣領,支支吾吾的,聲音低若蚊蠅,“我就……這一件……”
男人笑了一下,虧我這麼低的聲音他還能聽得一清二楚:“就是要讓你全脫,不然怎麼給你上藥包紮?”
我嚇了一跳,差點都沒從床上蹦起來,語無倫次地叫著:“你……我……男女授受不親!”
男人半點不為所動,語氣輕飄飄的:“我又不是要非禮你,你受傷了我給你上藥,你不把衣服脫下來要怎麼上?傷患和大夫之間可沒什麼男女之別。”
“再說,”那個男人歪頭想了想,然後突然低聲笑了一下,曖昧的湊近我的身前,在我僵硬的耳邊輕輕吐出一句,“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有看過?”
轟的一聲,這句話就跟炸彈一樣,在我的腦海中將我所有的思維能力,都炸成了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