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聽見她又開口對我說:“你想知道我們現在是種什麼狀況嗎?”
原本看她的那個笑容,我還打算不管她幹什麼都阻止掉,但是她這話一出口,我卻有些猶豫了,因為我的確對這個問題充滿急切。
但還沒等我想好回答,鬼婆就自顧自的接著說下去了,看那架勢是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征求我的意見。
“所謂小界珠,就是空間的鑰匙。每一顆珠子都封印著一條空間縫隙,可以幫助主人儲物、藏身甚至是順著縫隙跳躍空間。”
鬼婆神情淡淡:“所以我在那個時候,就是想用小界珠把我們都吸進來,然後直接跳躍空間逃離那個房子,結果沒有成功,反而讓那個男人直接把小界珠給打碎了。”
“打碎的小界珠會怎麼樣?”我還是忍不住問道,因為她的這種說法總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碎掉的珠子當然就是壞的,壞掉的東西還能怎麼樣?自然是沒用了唄。”
“可是,你不是說我們還在小界珠的碎片裏麵嗎?”我驚叫到,直接問到了關鍵點,“那我們現在還能出去嗎?”
鬼婆衝我咧嘴一笑:“當然已經不可能了,我們現在的狀態就等於是被困在了空間縫隙,唯一的出口都被人打碎了,你還想出去?”
“那……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以後隻能永遠被困在這了?”我被這個事實嚇到了,連聲音都有些發顫。
鬼婆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斷斷續續地說:“沒錯……就是這樣……怎麼樣,絕望吧?痛苦吧?永生永世都隻能待在這種地方,再也逃不出去……你說我為什麼還要殺你?殺了你隻會讓你解脫,我偏要你活著……一直活著!”
她的這種癲狂反而把我的驚惶打散了,我震驚的看著鬼婆。
很顯然,她會告訴我這些,根本就不是出於好心,而是希望看到我因為了解這個困境之後,焦急慌張的痛苦姿態。
可我卻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恨我到這種地步?
“難道你不是也跟我一起困在這裏了嗎?我是出不去,但你也要跟著我永遠待在這不是嗎?這有什麼好高興的!”
我迷惑不解。
“那又如何?對於我的仇恨來說,這些根本不算什麼!”鬼婆連動搖都沒動搖一下。
這讓我徹底忍不住,憤怒地指責著:“我並沒有招惹過你,為什麼你要這麼敵視我?”
“誰說你沒招惹過我?”鬼婆看向我,眼中閃過仇恨的光芒,“你是個活人,還是個鬼母……這兩個理由就足夠了!”
“你有病啊!”我憋紅了臉,隻能罵出這句話。
“你們說,惡鬼天生討厭活人我就忍了,但是鬼母又招你惹你了?一個個全都跑來盯著我的寶寶,又殺又搶的……我的朋友都死了,肉身丟了,父母都看不到我了,現在還被困在這種鬼地方……”
我越說越覺得悲從中來,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我又不是自己願意變成鬼母,招惹這一切的!”
“當你成為鬼母的那一刻起,厄運就已經注定好了,這一切又算得了什麼。”鬼婆對我的話完全沒有理會,依舊是充滿著惡意的語調。
聽到她這麼說,我反而冷靜了下來,伸出手狠狠的擦掉自己的眼淚,不想再在她麵前露出這種樣子讓她看我的笑話。
“你以為我會怕你嗎?”我惡狠狠的瞪向她,“你說出不去就出不去了?我不會坐以待斃的……而且安瀾一定會找到我的!”
我想起了我的鬼丈夫,不知不覺中,在這種時刻,已經隻有他才能給我帶來安全感。
是的,安瀾不會放棄我的,這一點成了我此刻最大的底氣。
“安瀾……”鬼婆眯起眼睛,“那個鬼尊……”
她自己嘀嘀咕咕的,突然前仰後合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又變得鎮定了下來。
“你就這麼相信你的鬼丈夫?”她饒有趣味的問我。
我嫌惡地看了她一眼,扭頭坐到了一邊,打定主意不再和她搭腔。
“我再給你講個故事怎麼樣?”鬼婆一點都沒在意我的態度,以一種奇異的語氣對我說。
而我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以沉默表達我的抗拒。
鬼婆咧了咧嘴,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你會感興趣的,因為這也是一個鬼母的故事。”
鬼母?雖然還是沒有理她,但是耳朵卻不受控製的立了起來,讓鬼婆說的故事直直地往我腦袋裏鑽:
“那是距現在快五十多年前的時候,在某個叫做齊家村的偏遠農村,有一個叫做秀紅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