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跌跌撞撞的從棺材裏爬出來,第一件事就是順著山路找到大道呼救,路過的好心司機發現了我,然後把我送到了附近的派出所。
我向警察說出了這段日子以來我的全部經曆,判一隻鬼強奸罪我是不指望了,而且說出來實在羞於啟齒和匪夷所思。
但惟有丁若蘭和衛修然那兩個人,我不想放過他們。所以我隱去了住在棺材裏的那段日子,隻說自己被人拋在荒野企圖謀殺,然後自己僥幸掙脫繩索跑來求救。
但沒成想原本還好好的,當警察詢問我案發地點和時間,我一一回答了之後,他們居然停下了手中做筆錄的筆,用一種看精神病人的眼光看著我。
我後來才知道,原來我此時所在的這個派出所的地址,跟我所說的案發地相距有幾千公裏遠,我現在所在的地方反而是我學校所在城市的周邊鄉鎮。
而且不止地點,就連時間也對不上,我記得我明明是在棺材中生活了三個月,但警察給我看他手機上顯示的日期和時間,居然才是我跟著衛修然他們出發去登山之後的第五天!
我已經完全被弄糊塗了,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對麵的警察已經完全把我當成了胡言亂語的瘋子,但估計是看我衣衫單薄又是個女孩子,所以沒有把我直接趕出去,反而叫了一輛警車,盡職盡責的將我送回了城裏的學校門口。
此時的學校裏還風平浪靜,完全沒有人發現我已經失蹤了一回。
我回到自己的宿舍,因為放假其他舍友還沒返校,我看著自己熟悉的床鋪,才終於有了一種自己劫後重生、真的回來了的真實感。
我止住了自己想要痛哭一場的欲望,因為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那就是去找衛修然他們算賬!
丁若蘭不住校,所以我在宿舍換了一身衣服後就去男生宿舍找衛修然,結果剛到男生宿舍樓前,就在大門處發現了此時正手挽著手,腳邊放著大包小包,像是剛剛返校歸來的衛修然和丁若蘭。
我的雙眼噌的一下就紅了,衝上去對著丁若蘭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不隻是把她打懵了,我的出現也讓他們感到方寸大亂。
“顧書薇?你怎麼在這!”衛修然失聲叫道。
“怎麼,”我冷笑著,“想不到我竟然能活著回來嗎?”
聽到我的話,衛修然的眼神開始閃爍起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少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嗬斥他,“你和丁若蘭對我做什麼你們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有膽子殺人滅口沒膽子承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