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月黑風高的晚上,鬼媒人會先來認門,然後在新娘門前放上龍鳳喜餅、喜果和紙糊的冥衣元寶,這就算是下聘……”
丁若蘭把手電筒放在自己的下巴下麵,用燈光照出一張鬼臉,說著這地帶流行的恐怖故事。
我心不在焉,比起她說的內容,我更關注的是我男朋友衛修然的一舉一動,腦子裏想著一個月前在學校女廁內不小心偷聽到的流言。
他們說,衛修然和丁若蘭好上了。
這個說法好像已經在校內流傳了很久的樣子,如果不是那些女生不曉得我其實就待在後頭的隔間裏,可能到現在還隻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裏。
我並不是很願意相信她們的話,畢竟我和丁若蘭是從小認識的好姐妹,衛修然也與我交往了三年多,但心裏還是不可避免的升起幾分懷疑。
所以在三天前,衛修然跟我說他打算趁著五一黃金周放假,跟一群背包客去登大涼山的時候,我一反平常隻喜歡宅在宿舍的作風,破天荒的提出想和他一起來,然後在一瞬間,我看到衛修然的臉上不小心露出了一絲別扭的表情,又很快消失不見。
而當我和他來到集合地,在集合的隊伍中看到丁若蘭時,似乎就有些理解了他當時那個表情的意義,心裏頓時涼了半截。
衛修然喜歡采風,在節假日裏會出門到處找人跡罕至的風景地我是知道的,但我不知道的是原來陪著他往外跑的驢友名單裏居然還有丁若蘭!
盡管在我們坐上大巴出發的這一路上,他們兩個沒有什麼明顯的舉動,不管是說笑還是接觸都正常的不得了,但還是讓我的心裏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因為是下午出發,所以到了涼山山腳下的時候,天色已經黯淡。
登山隊的一些人去聯係住宿地,而我就站在原地仰頭看向涼山,夜幕下的山峰隻有一個靄靄輪廓,深黑的山體透著一抹幽靜和……陰森?
我縮了縮脖子,努力讓自己揮散這種感覺。
登山隊找的住宿地是一戶住在山腳下的農家,專門接待我們這種旅客,一座不大的四合院,客房卻劃分的很多,也有男女廁。
而現在時間已經是深夜,我們用過晚飯後,正團團圍坐在一間大屋裏,搞什麼夏日怪談活動說增進感情,非要逼著人講鬼故事。
我本來就對這種事不是很感興趣,都是為了監視衛修然他們才會跟著過來,結果暗地裏盯了半天,兩人什麼動作都沒有,我就有些顯得怠倦,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旁邊的衛修然可能是看出了我的情況,於是問我要不要回房睡覺,我想著能把他從丁若蘭的身邊支開也是好的,就點了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