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穴冥風草草的安葬好後,天已經亮了,雲夕落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樹林,一到林子外麵,就看到了沅兒關切焦急的臉龐,她用手輕拍沅兒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擔心,沅兒也是一個乖巧懂事的丫頭,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一路無語,回了銷魂樓。
銷魂樓內。
香姨看著一臉風塵的雲夕落,隻覺得心疼。
翌日,香姨帶著雲夕落來到了房裏,對下來說道:“落兒,你一個女孩子,背負的實在太多了,承受的實在是太沉重了。”
雲夕落淡然的眸子也出現了些許微波,香姨繼續說道:“孩子,江湖人心險惡,你一個女孩子什麼武功也不會,遲早是要吃虧的,眼下你雖然在我這銷魂樓隻當個清官兒,這也不是十分安全的。”看著雲夕落那懷疑的眼光,香姨隻能長歎一聲,接著道,
“孩子,我早就知道你是一個聰明的人,而且是一個練武的好苗子,我對你也是著實喜歡得緊,我就不瞞你了,我是江湖上紫蝶穀的穀主,紫蝶穀是江湖上的名門正派,以妙手回春的醫術聞名江湖,孩子,這是我們穀裏的解毒和醫術的秘笈,你拿著,好好研究一下,我過幾天來教你輕功,嗬嗬,你可是我最看重的繼承人啊。”香姨對著雲夕落柔和的一笑。
雲夕落這下徹底懵了,她不住的在心頭問自己,我有這麼大的魅力嗎?但她也知道,多一門技藝就多一門保護,找哥哥就更加容易了。
時光飛逝,一晃就三年了。
雲夕落來到吟龍國也有三年了,在這三年裏,她跟著香姨學輕功、醫術、暗器,早在她剛接觸輕功是,香姨就發現了雲夕落身上深厚的內力,聽了雲夕落的描述,才知道了原委,這對雲夕落學武生涯有了很大的幫助,而穴冥風轉交給她的毒經也早在一年前被她給燒了,不得不感歎,雲夕落的天賦啊。現在的她絕對是一個一等一的高手了,隻是欠了一點實戰經驗(不過,自從和香姨練對打以後,連這唯一的問題都解決了)。
又是一個燈火輝煌的晚上。
雲夕落著一身血色輕紗,獨自倚在銷魂樓的窗台上,望著皎潔的月光,心裏默默的祈禱著雲夕淩的平安。
突然,傳來了“叩、叩”的敲門聲。
“小姐,那龍公子又來了。”沅兒恭敬地說道。
雲夕落長歎一聲,緩緩應下:“請他進來吧~”
自三年前雲夕落驚豔登台之後,那名名叫龍祈的男子幾乎每個月來一次,原本,雲夕落是不想接客的,但不引起他人的懷疑,也隻能硬著頭皮接下來了。
事實上,這三年來也就隻有龍祈這一個客人(米有辦法啊,來人的身份貌似太大了,也虧得他龍祈是一個知禮的君子,不然,人家小落落才不管他是誰呢,直接送一隻毒蠍子得了。某女:暴汗中……)。
柳月彎彎,廂房內,雲夕落和一位長相俊美的男子對飲,那男子雖是俊美,但雲夕落卻認為他的皮膚過於蒼白,唉,王侯貴胄又有哪個是不是這樣的呢?
突然,房內的燭光被劍氣所震滅,隨即傳來的卻是一陣陰森的殺氣。
龍祈深邃的俊眸當下一凝,房門外的侍從一見門內有動靜,隨即就要衝進去,不想,突來了兩個蒙麵人,一劍就斃了命。
房間裏,一道刺目的白光愰得刺向龍祈,龍祈本身也是個習武之人,就連忙對付,隻是麵對如此的高手,就有點力不從心了。而另一邊,雲夕落則站在角落靜靜地觀察著蒙著麵行刺的黑衣人,對於他,雲夕落有一種熟悉感。
當下,遲疑的叫道:
“淩?——”
一聽到她的聲音,藍淩慕渾身一顫,而就在他微怔之時,龍祈反身上前,手中的長劍將要穿透藍淩慕的胸膛之際,那把劍被雲夕落手中的銀針震飛了。
藍淩慕和龍祈齊雙雙地用震驚的目光望著雲夕落,她,竟有如此武功。
徐徐地,雲夕落從陰影裏走了出來,用手扯掉了麵紗,在月光下,她看清了他,他也看清了她。他有著一雙不同尋常的藍色的雙眸,而其餘部分則被黑色行衣遮住了。而他,望著她那熟悉的麵龐,抬起手輕撫,用著邪魅的聲音道:
“落兒,是你嗎,我終於找到你了。”
雲夕落傾城的一笑,似嬌豔的玫瑰,又像清新的鳳仙,拉過藍淩慕的手,二人使用輕功飛了出去。
龍祈呆呆地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三年了,他從未見過雲夕落的容顏,隻是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見到,而剛剛那人,應該是她的愛人吧(可憐的龍祈,被別人給遺忘了)。
房門外,一人影在眾人離去後也離開了,那人正是香姨。